自慎微微一笑,道:“不僅如此,還有人重新提起了方羅兩家的事情。雖然沒有人證據證明四爺就是哪個一直隱藏在暗處,指使方羅兩家往幾位爺府上安插釘子的人,但所有人卻都認定了就是他做的。勳貴人家倒也罷了,只覺得四爺城府甚深,圖謀不小,都在暗地裡警告自家子弟,與他保持些距離,而那些清貴人家可就不一樣了,直接命令家中所有人,離他們夫妻遠些,不但要保持距離,還要乾脆的劃清界限……有幾個平素和博郡王妃走得近的女眷被長輩命令閉門思過,不許她們和博郡王妃再有任何來往,免得成了下一個被利用算計的物件。”
“這也正常!博郡王沒有可以給他幫助的外家和妻族,出宮建府這些年來一味地韜光養晦,既沒有培養任何可用的勢力,也沒有展現出遠超他人的治國安邦能力,唯一有的不過是博學多才、寬和仁厚、淡泊明志的好名聲而已。而現在,連個好名聲都沒了,旁人不趕緊和他劃清界線,還能上趕著與他結交嗎?就算想燒冷灶也得看看值不值得啊!”沈從雲冷冷的道:“至於那些女眷……錦繡的前車之鑑不遠,他們能不警醒些嗎?”
“這麼說來,老四家的隔三差五就舉行的詩會也該停辦了!”榮郡王幸災樂禍的笑笑,又問道:“徐家最近可有什麼特別的動靜?不出意外的話,徐寧應該是履親王留給老六的,老六被養成現在這樣子,他居功甚偉,他可有做什麼應對的措施。”
“徐大人還是和以前一般,沒發現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歐自慎搖搖頭,又道:“不過,四爺夫妻應該有了不小的矛盾,博郡王妃曾讓人給徐寧傳信,說四爺暴怒,要徐寧給她出主意。”
“老四慣來就是這樣的,不想出頭卻又什麼都想得到,出了事情不急著補救挽回,卻只想著怎麼讓自己脫身……”榮郡王冷笑一聲,道:“徐敏和老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是瞭解老四的性情,一定是擔心被老四推出去頂罪,這才給徐寧傳這樣的信。”
李煜煒笑了笑,不再談論這個,而是問歐自慎道:“可審問過姜之煥了?他是崔家的人還是履親王的人?他可交代出同黨?”
“姜之煥是崔家的人,他說他舅母的兄長是崔家的一個管事,在榮華長公主跟前頗有些臉面,他中舉之後,他的舅母與他私下提起,說有一樁好親事,對方是榮華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深得榮華長公主的器重和信任,他若願意娶之進門的話,榮華長公主必然會給他一個好前程。姜之煥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才華能力有限,也知道他就算能夠中進士,也未必能有什麼好前程,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迎娶馬氏。”歐自慎微微一笑,道:“迎娶馬氏之後,姜之煥得了榮華長公主的照拂,順利的中了進士,順利的得了差事,而後一直順利的到了現在。”
“一直順利到了現在?”李煜煒微微一挑眉,想起了最早之前餘凌雲呢對姜之煥的某些評價,道:“這麼說來,這些年一直有人為他保駕護航嘍!”
“對!”歐自慎點點頭,道:“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個,姜之煥交代之後,微臣便派了人將這幾家給監控起來了,等明日向皇上稟告之後,便可以抄家抓人了。”
“這些人中有和四哥往來頻繁的嗎?”李煜煒想了想,問道。
“和四爺來往頻繁的倒是不多,不過倒是有幾個和徐大人關係密切的,其中兩個還是徐大人的門生。姜之煥說這些人多是得過崔家照拂的,崔家出事之後也沒有被牽連的這些年來相互往來走動,相互照應,只是卻都不會提及崔家。”歐自慎微微一笑,道:“徐大人他們關係稍微遠些,姜之煥猜測,和徐大人走的近的應該是當年履親王留下來的,彼此間有那麼一些淵源,卻又有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亂臣賊子!”李煜煒冷哼一聲,道:“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一定要全部清理乾淨。”
“微臣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牽扯進來的人雖不算多,但也有十餘人,沒有皇上的旨意,微臣也不敢輕舉妄動。”歐自慎微微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王爺,姜之煥還交代了一件事情。他說三年前,王婉晞到了京城之後,他在馬氏和王婉晞的逼迫之下,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吩咐做事。兩年前,在宮宴上往先王妃的菜餚中下毒的那個司膳是得了他的吩咐的,而他卻是得了王婉晞的指使。”
“而王婉晞則是得了四哥的命令,對吧!”李煜煒微微冷笑一聲,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的那位好四哥都希望我斷子絕孫,以前向豐怡莛下手,現在就朝著亦冰伸爪子……這一次他伸出來的爪子直接被打青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