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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子恆馬上就把到嘴邊上的“有錢了不起啊,在馬路上橫行霸道!”這句話咽回了肚子。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忽然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叫一時腦子短路的齊子恆不知道該如何對應是好,先單腳點地停在腳踏車上。

車內的人喊了一聲“齊子恆!”,齊子恆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下車,對著那張英俊而炫目的臉靦腆地笑:“周律師,你好!今天這麼巧,剛好遇上你。”

周安弼下了車,邁動長腿向齊子恆走來,無奈地搖頭,很自來熟地說:“什麼剛好遇上啊?我都跟著你開了好遠一截兒路了。開始的時候猛按喇叭你不理我,我就跟著你一直走,心想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後面有車跟著你呢?結果,你還偏偏就沒發現。再跟下去,我要跟到你家了!包不包晚飯啊?”見齊子恆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周安弼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周安弼的氣場太強大,齊子恆本來是有些怕他的,可是,此時時值黃昏,太陽漸漸地落下,蜜黃色的餘暉灑滿大地,幾片樹葉在暖暖的晚風吹拂下打著旋兒飄落,映襯得面前的男人越發眉目英挺,氣質卓絕,話語也溫柔和煦,叫齊子恆不由自主地有了膽量,也斗膽調侃起他說:“包,當然包!不過,你大律師說話講電話都是按分鐘計費的,共進晚餐的話收費不收?要是你故意吃得很慢,那我得算算我的錢夠不夠。”

說著,齊子恆將褲兜裡的零錢掏出來,數了數,攤開在手心裡給周安弼看,說:“只有十七塊二毛,肯賞臉不?”

周安弼哈哈一笑,說:“那肯定不夠,我是很貴的喲。不過,可以記賬,我叫助理寄賬單給你。”

齊子恆苦著臉說:“啊?!不會吧?要多少錢啊?”

周安弼撫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齊子恆,說:“現在不告訴你,因為怕嚇著你。可能會是天文數字,早說了,我很貴的。不過,對你,可以有特別的優惠,而且允許你分期付款,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長一些也沒關係。”還可以是一輩子,我一點也不介意,呵呵。

齊子恆捂住胸口做悲憤狀說:“啊啊啊,和大律師共進一次晚餐,居然要我背幾十年的債務!怪不得有個說法,律師的前生都是搶匪,你周大律師尤其是個中翹楚。”

周安弼從小就牙尖嘴利,從來不吃口頭上的虧,本來想回一句嘴:“可是我是個很有原則的搶匪。別的搶匪搶錢,我卻是搶心,而且,只搶你一個人的。”

可惜這會兒關係沒到那份上,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再者,看著齊子恆亮晶晶的眼睛,一貫不吃苦的大律師只好甘拜下風,眼裡漾滿了溫和的笑意,輕快地笑著說:“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正好在路上給你說說你父母的案子的情況。”

齊子恆心想,你給我說什麼案子的情況?我媽媽才是當事人,不是該對我媽媽說嗎?我媽在家呢。再有,就是找我媽說,也該是叫去律師所說啊,這樣子你們可怎麼計收諮詢費呢?

咦,難道說齊子恆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心也隨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微微紅了臉,想說什麼,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強作鎮定地說:“那當然好,不過我的腳踏車怎麼辦?”

周安弼見他這羞澀可愛的模樣,真的很想摸摸他紅紅的耳朵尖,好容易才暗暗掐住手忍住了,繼續裝正人君子,說:“放後備箱,我的車後備箱大。”

饒是好車的後備箱足夠寬大,放這麼大一輛山地腳踏車也夠嗆,最後還是沒能合上後蓋,齊子恆有些不安地說:“這個被交警看見會不會罰款啊?”

周安弼已經在發動汽車了,說:“沒事沒事,你去哪裡?遠不遠?”

“不遠,大概就兩站路吧。”想著人家大律師天天開車上班,肯定沒坐過公交車,齊子恆馬上換了一個說法,“可能兩公里路的樣子,就是我學校,昨天忘記帶練習冊回家了,上面有作業。”

周安弼呵呵一笑,說:“學生忘記帶作業,性質等同於我們律師出庭忘記帶委託書一樣,後果很嚴重。”

齊子恆上車後有些侷促不安,因為周安弼的車實在是太乾淨了,用“一塵不染”來形容是一點也不過分,他想著自己灰撲撲的腳踏車弄髒了人家的後備箱不說,還害得後蓋都蓋不上,這一路開去,得裝不少灰塵進去吧,就更有些坐立不安,屁股蹭啊蹭的,忽然從屁股下的座位上拽出來個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面料像是防塵罩一樣的衣服,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周安弼的助理知道老闆有潔癖,而且最討厭女人身上的長頭髮,所以,平時儘量不去招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