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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突然很佩服掃黃組的警察叔叔們,每次都要監視著、聽著、忍著、煎熬著,直到關鍵時刻才破門而入、直搗黃龍,讓心中怨氣得以釋放。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我多想衝進去對他們大喊:“警察!穿好衣服,靠牆角站好”,要是李辰一有動靜,我就立即拿警棍戳他、電他。

真想戳他、戳死這個臭小子,毀了自己的清白也算了,還毀了我的清譽。

我坐在牆角無助地看著慕笙,他平靜地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悄悄走出門外。但我看到他已滿臉通紅直到耳根,我想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畢竟在這個世界,撞見偷情的人永遠要比偷情者本人更無地自容,所以我們的反應還算正常。

“慕笙,去你家喝酒好嗎?”一天的好心情徹底被消磨殆盡,我只想找個私密的地方借酒發彪。

“走吧。”慕笙再次將黑紗放下,拉著我向縣城外走去。

一路上,我們都很安靜,可能誰都沒從那個猥褻的場景中出來。

我感覺很愧疚,因為慕笙從來都不會跟我說不,當他堅決阻止我辦事的時候必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只要以後他告訴我哪件事不要去管,我發誓我立即扭頭就走,否則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就像現在這樣。

一到慕笙的家門口,我立即衝了進去。

知道嗎?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我非常需要一個沙袋狂扁一通,可是這裡沒有沙袋,唯一一個能做沙袋的人又是慕笙,可他又都是骨頭,搞不好會手指殘廢,所以我只能衝進屋去扁他的被子和枕頭。

當我衝到門口,卻看到有個風情卓越的男人坐在桌前,手舉茶杯,品著清茶。他的摺扇放在一旁,看著我的眼中充滿笑意。

那個男人就是我躲都來不及的初塵。

我傻站在門口,有了當日第二次被雷擊中的感覺。

其實我知道退親以後的那幾天裡,初塵也常去我家看我,只是我每次都很早出去很晚回家,父母又裝作不知道我何時在家。他常常會在我家裡坐一會兒後離開,至今沒能見一次面。

在這裡我要好好表揚爹孃的勢利眼,自我爹孃知道我要當第十九側妃後,對初塵的態度明顯改變,暗示他不要再妄想“高攀”我這未來枝頭的鳳凰,唯有當他送來吃穿用度的時候才對他客氣一些。我認為爹孃的言行即解決了日常所需,又幫我將他隔離在安全線之外,所以我決定對此行為視而不見;而慕笙知道後也非常贊同我爹孃的行為,他認為初老闆有的是錢,拿了不用手短,吃了不必嘴軟。

總而言之,我絲毫沒有罪惡感。

慕笙緊跟在我身後,冷冷爆出一句話:“你怎麼來了?”

初塵舉起摺扇,站立起身,態度從容:“閒來無事,便來討杯酒喝。”

我分不清他們是敵是友,只感覺兩人對視的眼睛似有刀光劍影:“你們是……”

“朋友!”初塵笑意闌珊。

“敵人!”慕笙則顯得非常生氣。

我比較相信慕笙,因為慕笙更厚道;但是外貿經驗告訴我,當答案不確定時必須DOUBLE CHECK一下。

於是我又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人都收起目光,嘆了口氣。

“朋友!”

“敵人!”

這回是倒過來了,初塵說是敵人,慕笙又說是朋友。說完兩人再次尖銳地直視對方。

我趕緊在他們中間拍蚊子,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恩公,兩個人要是打起來,我都不知道幫誰好。

而且這兩人怎麼都沒個立場呢?又不是搞外交關係,兩個男人的關係也是敵是友理不清,搞得如此複雜,我簡直有了第三次被雷擊中的感覺。

“那你們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又是朋友又是敵人?”我沒好氣地說道。

“不行!”現在兩個人的口徑倒完全一致,答得還中氣十足,乾脆利落。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我左一個白眼,右一個白眼,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我的威儀。

他們兩人倒反而輕鬆了許多,真像朋友一樣相視而笑,友好起來。

我感覺他們的啞迷太多了,第六感告訴我,他們之間……去他們的第六感,我再也不相信第六感了!

慕笙牽著我的手,緩緩走到房中,笑著對初塵說:“既然來了,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初塵有意無意地看一眼,復又坐下,也是笑容可掬:“你知道我只喝一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