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了,我想吐。”秦翩翩立刻打斷她的話,已經被嚇唬得開始翻白眼,她還不如不問呢。“嗨喲,孕吐反應又來了是不是?奴婢就知道當孃的辛苦!您等著,奴婢給您找痰盂來!”柳蔭一拍大腿,轉身就要去找痰盂來。“不用了,我不想吐了。”秦翩翩冷著臉道。在去北郊的一路上,馬車行駛的速度都很慢,車上墊著厚厚的毯子。秦翩翩與皇上同乘車輦,那自然是很寬敞的地方了,還放了一個小方桌在裡面,茶水糕點一應俱全,她躺在上面就能睡著。蕭堯手裡拿了本書,偶爾看上幾眼,秦翩翩心虛不敢跟他多說話,生怕自己嘴巴笨說漏了,便閉上眼睛假寐。沒想到還真的睡過去了,等一覺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她被攙扶下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圍場,不遠處就是無數頂帳篷,最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顯然就是皇上住的。她已經聞到了馬糞味兒,皇上所說的小型狩獵會,其實看起來並不小,相反還有不少武將。 假孕事露“駕——”凌亂的馬蹄聲響起,蕭堯一馬當先衝在前面,越往林子裡面衝,能獵到的野物更多也更珍貴。作為九五之尊,蕭堯自幼接受的就是文武並重的教育,以前先皇在的時候,蕭堯與景王就是非常受器重的兩位王爺。只不過帝王心深不可測,他究竟屬意誰,其他人都猜不透,所以才有秦驕猜錯了,明明已經當了蕭堯的王妃,但是覺得先皇更器重景王,甚至朝中當時諸多大臣頻頻啟奏,請立景王為太子,當時蕭堯又頻頻遭到先皇駁斥,甚至有時候是沒有理由的呵斥,這給眾人的風向就是蕭堯要失寵了。兄弟倆爭皇位,還不是一母同胞,那感情自然不算好,而且還有秦驕這個引子在,皇上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籲——”蕭堯猛地拉住了韁繩,原本急速賓士的高頭大馬立刻停下來了,後面跟著跑的侍衛們也都停了下來,眾人一臉驚詫地看著他。“皇上,怎麼停下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將騎著馬上前,語氣有些焦急地問道。他是今年第一次參加狩獵,而且還是跟著皇上,護衛是一方面,本身也是要狩獵的,獵到的獵物越多,拿到的封賞也越多。“你們先去,朕這隊獵物的數量就靠你們了,朕忽然想起又幾份急奏沒批,去去就來。”那個小將聽聞此言,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連忙表態道:“臣等一定不辱使命,肯定把景王那隊打趴下!”他攥緊了拳頭在胸前晃了晃,雙眼裡都在冒光一樣。原本扯著韁繩準備調頭的蕭堯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旁邊的張顯能不由得在心裡嘖了一句,瞧瞧這憨貨,狩獵分了那麼多隊伍,為何只提景王一個人,就憑著二狗子這聯想水平,看到人家宮女穿粉,他都說是嘲笑他戴了綠帽子,這個小將單獨把景王拿出來說道,肯定讓皇上心底更加記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