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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可以睡在床上,但必須自己找一床被子,不要跟我擠。”宇文執也知道不能心急,笑道:“我當然知道,櫃子裡有被子,我再拿一床。”宇文執躺在高奕瑄一尺開外,相安無事。

半睡半醒之間,高奕瑄感覺身上很重,睜開眼看到宇文執隔著被子抱著自己,睡的正香。高奕瑄早就明瞭宇文執的心思,想他又對自己如此照顧,便沒有反抗。

夜裡有宇文執守在高奕瑄旁邊,便吩咐下人都去睡了,夜裡高奕瑄房門前沒有守衛。這天宇文執與高奕瑄睡在一起,又加上連日的操勞,就睡得熟些。意識到有人闖進屋子時,高奕瑄已然中了來人的毒鏢了。宇文執起身去追,可是來人輕功極好,宇文執心裡又掛念高奕瑄,見追不上就趕緊回來看高奕瑄有沒有什麼事。

馬上找來馬翔原看高奕瑄的病情。馬翔原只是一個製藥的,根本沒辦法判斷高奕瑄到底中了什麼毒。想問一下高奕瑄的症狀,對症下藥,可是高奕瑄中毒太深,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大司馬府裡的毒都是逸銘配的,也十分熟悉解毒方法,可是逸銘不在,就算給了馬翔原毒藥,他也配不出解藥,只能按照症狀來解救。可病人連症狀都說不住來,馬翔原就沒有辦法了。

取出來的毒鏢丟在小銀盆裡,粘在毒鏢上的血已然變成了黑色,高奕瑄雙唇泛紫,全身打顫。劇毒若是不及時解救,命在旦夕。宇文執掐起馬翔原的脖子,吼道:“要你有什麼用?!”馬翔原忙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不如將軍找個人以身試毒,小的可能還可以製出解毒的藥方,現在六爺身上本就有傷,這毒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出解毒的法子啊。”

宇文執丟下馬翔原,拿起小銀盆中的毒鏢,往自己胳膊上劃一下,任何人都來不及阻止。毒素蔓延很快,宇文執沒一會兒,嘴唇就開始泛紫,倒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馬翔原慌忙跑過去給宇文執診脈,並問他身上哪裡難受。

全遠祺帶著傷,匆忙跑來,看到宇文執以身試毒,盯著床上的高奕瑄,滿目殺意。

宇文執中的毒雖然不重,但也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高奕瑄的毒,馬翔原只能暫時穩定住,能不能撐過去還是另一回事。宇文執命令所有人去白老頭的墓抓逸銘,並威脅他,如果不回來就挖了白老頭。逸銘才十分不情願地回來。逸銘回來之後,高奕瑄的病情才有起色。

想想在周國敢跟宇文執對抗的也就只有宇文朗了,久未上朝的宇文執,臨近晚上關宮門進宮。宇文朗在御書房見他,上次見面是在大司馬府,兩個人都想要致對方於死地。今天見了面也不客氣。宇文執問:“是不是你派人去殺高奕瑄?”

宇文朗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道:“是又怎樣?你把敵國的大將護在自己家裡,本就是砍頭的罪,朕念你忠心國家多年,又在父皇生前十分照顧他,朕才放過了你。”

宇文執聽了哈哈大笑:“照顧?你知道宇文蒼是怎麼死的嗎?”

宇文朗不禁驚訝,原來只聽眾大臣對宇文執十分不滿,但對他照顧先皇這件事上還是十分讚賞的。宇文蒼暴政,失了民心,很多人想致他於死地。在他受傷修養的時間裡,幾乎沒有人去照顧他,但是宇文執一直悉心照料,為了防止小人下毒,每一碗端給宇文蒼的藥,宇文執都會親自嚐了再給宇文蒼,讓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傷害宇文蒼。可是宇文蒼受傷太重,御醫無力迴天,只能放棄。臨死前,甚至有心要宇文執繼承皇位,但是宇文執卻只說,不要權貴,若真要做什麼,就拿軍權,保護周國,一統天下。

宇文朗難以置通道:“難道是你在父皇的藥裡做手腳?他可是你的父親啊……”

“父親?宇文撫和宇文揮那樣的傻子才是宇文蒼的兒子,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他只不過是我得到軍權的一個棋子罷了。失去了作用的時候,他就必須死。”宇文執盯著宇文朗,雙眼中的寒光讓宇文朗嚇得幾乎喘不過氣。宇文執轉身走出御書房,回頭對宇文朗說:“你也一樣,沒有利用價值了。”

半夜,宇文執獨自等在全遠祺屋子裡,沒有點燈。在暗中看不到什麼,仔細聽著動靜。屋外有了腳步聲,屋門被開啟,隨後點了燈。宇文執看了一眼全遠祺,起身去關門。全遠祺受傷不輕,全身是血,步履蹣跚。以前殺過人之後,無論受傷多重,全遠祺總是面無表情的。可這次卻雙目無光,他走進屋子,也不看宇文執,走到床邊,脫下身上的髒衣服,卸下藏在身上的暗器,找出櫃子裡的小藥箱處理傷口。每一件事都有條不紊,看都不看宇文執一眼。

“還順利嗎?”宇文執問道。

“您派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