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鄭楚兒手中的釵子,狠狠的紮在柳三的手臂上。
一向愛吃荔枝的鄭楚兒,今日吃得極少,若不假裝被藥下暈,怎傷得了柳三?
柳三的這一聲喊叫出後,鄭楚兒知道自己有獲救的希望了。
“你………你敢傷我?就別怪我重手重腳,不知疼惜了,明告訴你,今日你住的這南院,現在都沒有人了。”
柳三說著,就要來搶鄭楚兒手中的釵子。
鄭楚兒拼命掙扎,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哪有柳三的力氣?何況,她的身子還軟著。
“別怕,表兄會好好疼你的。”
“啪啪。”有人來敲門,拍得啪啪響。
“女郎,女郎,怎麼了?”
兩聲沒有人答應,馬上就有人來撞門。
“從窗子爬進去。”
柳三一聽,嚇得忍著痛,抖抖嗦嗦的繫好腰帶,慌忙爬窗跳了出去。
但柳三剛跳下窗子,還沒有站穩,翠柳拿著鐵叉就對著他的屁股戳了過來。
“色狼,看叉。”
柳三可沒見過這麼辣的婢女,痛得唉呀一聲,捂住屁股向圍牆跑去。
眼看柳三就要逃脫,翠柳手中的鐵叉便飛了出去,直插在柳三的大腿上。柳三嚎叫一聲,倒到了圍牆外面。
等到府中的護衛趕來時,柳三卻不見了蹤影。
“女郎是被下了蒙汗藥了,府中還有點新鮮乾草,快去搗成汁拿來,讓女郎先服下。”聞聲趕來的仲孫伯,焦急對跑來的元一儀說。
被灌了解藥後,鄭楚兒的身子,慢慢恢復了過來。
“翠柳,你不在我的臥房外面守著,跑到哪裡去了?”
“女郎,那桃子說大將軍府送來的荔枝有點多,要婢子也一起去幫著洗一下,想著女郎吃荔枝時,怕把手弄髒,也是要洗的,婢子就去了。”翠柳氣得都要哭了。
“洗好一些後,桃子說要給三位女郎送去,就離開了,留下婢子和其他人在那裡洗著。”
“那個畜牲呢?翠柳,收拾他。”
眾人面面相覷,仲孫伯歉意的說:
“跑了,沒有追著。”
“跑了?幕後主使沒有跑。”
所有在場的人,都一愣,翠柳反應最快,馬上扶起了鄭楚兒。
元一儀見鄭楚兒的身子還有點軟,便搭了把手,和翠柳一起,扶著鄭楚兒出了門。
鄭楚兒帶著一眾人,向元一麗住的北院走去,翠柳一腳踢開門,問鄭楚兒道:
“女郎,收拾誰?”說著,已擼起了袖子。
雖然是在元府,翠柳也不容人欺負她家女郎,離開滎陽前,為什麼女郎欽點了她,讓她跟著來?女郎遇到危險時,她上。
但裡面的一切,讓鄭楚兒愣住了,元一麗昏倒在地上,荔枝殼到處都是。
“妹妹,你怎麼了?”元一儀焦急的搖晃著元一麗。
“二女郎看來也吃著蒙汗藥了,”仲孫伯急道。
鄭楚兒有點懵了,料想一個奴婢,不敢做這大的禍事,必是主子指使,結果………
“桃子呢?快把她抓來。”
元一儀這才發現,妹妹的貼身奴婢,一直沒有出現。
元一儀氣得手發抖,兄長離家學藝,妹妹回家不到一年,仲孫伯病重,一大個家,就交給她管理,如今,竟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差點毀了兩個妹妹的清白。
“回女郎,桃子不見了。”
“都跑了?”
元一麗聽到這裡,就聽到所有的腳步聲,又都走了出去。
悄悄睜開眼睛,元一麗冷笑道:
“鄭楚兒,不准你那張臉,出現在他面前,元一儀,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
元一麗正得意間,又聽到腳步聲來到了她的房裡。
只聽翠柳說:”沒有乾草,我也能讓她醒過來。”
翠柳說著,騎在了元一麗的身上。
“啪啪,啪啪。”左右開弓,幾刮耳抽在了元一麗臉上,差點沒把元一麗的耳朵打聾。
“還不醒?掐人中。”
翠柳這妮子的手勁,掐得元一麗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四姨娘,捂住嘴,忍著笑,看熱鬧似的。
“還不醒?別笑,我還有最後一招。”
翠柳瞟了一眼鄭楚兒動著的小指頭,於是伸出她有力的食指,對著元一麗的胳肢窩,狠狠的戳了下去。
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