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然是誰啊。
如楊念念所說,她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輕易認輸。
鄧逸應該被老爸命令一天都守在這兒,然然就在下面等他。
這是她第一次等鄧逸,以前都是鄧逸等她。不過,等待的滋味真他媽不好受。
如果一個人願意等你,為你花費時間,就好好珍惜ta。然然簡直想把自己的經驗寫成本書,就叫戀愛手冊,用來告誡後輩學會珍惜不要像她一樣後悔。
對,她後悔。
天都黑了,她在這裡坐了幾個小時,坐到小腿水腫,才終於看到鄧逸一個人走出來。算算點也該出來了,因為鄧逸從來不會老實在這呆這麼長時間,總會溜出來透個氣,撒撒野。他想撒野的時候一般不會帶著女人,除非很喜歡。
你不是認不出來我嗎,好,我就讓你記一輩子。
然然趕緊拿出包補了個妝,戴上墨鏡,把口紅的顏色加深成大紅色,又把裙子使勁往下拉,露出V線。
如果楊念念在就好了,接下來然然做的事情和她對周霖的左右試探相比她會目瞪口呆。
然然先一步走到大門口,扶著他的車,拿著自己的名片對後出來的鄧逸說:“先生,你好像掉了東西。”
鄧逸看了她一眼,接著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只能說,然然這麼小的年紀發育成這樣不容易,男人這個時候已經不會看臉了。
他走上前剛想拿那張名片,又被然然抽了回去,她低頭把鮮紅的唇印蓋在上面,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滿是誘惑。
20歲,已經懂得女人和男人這兩大物種了。
鄧逸看著名片,名字早已經被然然畫成黑疙瘩,只寫著“杜氏藥業——銷售——電話”。
“怎麼沒有名字?”他已經表現出了興趣。
“逢場作戲,名字只是個代號,沒有任何意義。”然然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
這句話簡直是性騷擾,可是鄧逸無疑很樂意被騷擾。
他示意她上車。
“想去哪?”
鄧逸剛說出口就被然然堵住了嘴巴,她不會接吻,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嘴唇後立馬鬆開,低頭抱住鄧逸,伏在他胸膛前。
這個男孩現在已經是男人了,他不再穿著搖滾的T恤,而是黑色的修身西服,他不再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而是剪成光頭,他不再對自己服服帖帖,而是在這裡公然泡妞……
想到這裡,然然惡狠狠地使勁掐了一下他。
“啊……你還挺特別的……”鄧逸覺得很奇怪。
然然使勁抱著他不肯撒手,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來。
她發出的振動讓鄧逸癢,他也情不自禁地笑,還伸手去撓然然的腰和咯吱窩。她笑的更厲害了,又去抓鄧逸,這情況和鄧逸剛剛預想的不一樣,他倆就這樣煞風景地鬧起來。
就像從前高中的時候一樣,他們在班裡打鬧,一個滿懷深情,另一個不明就裡。
現在他們的角色互換,公平。
突然鄧逸抓住然然的手,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你是誰?”
“我是我,我們不是剛認識嗎。”然然覺得好玩兒,還不想中止。
“我有個朋友,就喜歡抓我臉。”鄧逸坐正,可憐巴巴地看著方向盤說。
然然的心像突然被這句話搶劫了一樣,空空的。
對於有心人,偽裝是徒勞的,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是一副自畫像。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新的名片給他。
他掃了一眼,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就說像你,你剛才抓我臉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摘掉她的眼鏡。
他這個笨蛋,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然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下午的時候不是還把我無視了嗎,不是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孩摟摟抱抱嗎,現在這麼高興幹什麼,我最好一直不出現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不是嗎?
可是鄧逸沒有回答她,耳朵被提起來還只是盯著然然說,哇~看看這身材這臉,你在微信上說你變成女神了真不是開玩笑啊。
然然一巴掌讓他清醒過來。
“誰讓你變化這麼大我都認不出來了,還戴這麼大個墨鏡,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我認出來……”
“那那個女孩呢?”
“在我房裡。”
然然的火已經燒到了頭頂,“她是誰?你們幹嘛呢?”
“我同學……她現在應該在寫作業……真的,老師這次留的作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