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把這些寶貝踢出去!”衛子林邊說邊腳步麻利地踢著,沒想到那一坨蚯蚓一路上竟是落下幾條,依然堅持不懈地在地上蠕動著。直到把那一坨蚯蚓踢出去了,衛子林又轉了回來,極其狼狽地蹲在地上開始處理地上散落的幾條。他聽著楚珍越發嚴重的乾嘔,似乎有些著急了,直接用手去抓了。好容易才把這幾條都一起收拾了,他便對著楚珍揮了揮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一旁的丫頭有些忙亂,遞盆送水的,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汙穢。楚珍好容易才壓下心底的噁心,身後的丫頭走了幾步,再把燕窩粥的碗遞了過來,楚珍已經緊蹙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嫌惡的神色,擺了擺手將碗推得遠了些。“娘子,娘子。”衛子林再次衝了進來。“你是要清燉蜈蚣,還是要油炸蠍子?”男人洗乾淨的兩隻手上,每隻手上都提著一個毒物,臉上是一副討好的笑意,似乎在等著楚珍誇他一般。“哇——”的一聲,楚珍看了他一眼,回覆他的是連綿不斷的嘔吐聲。經由衛二這麼一折騰,楚珍害喜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最後就連衛國公夫人都看不下去了,頭一回嚴肅地呵斥了衛子林。他被迫遠離了楚珍好幾個月,直到每日抱著衛國公夫人的大腿乾嚎,堅決不再帶毒物近身了,才得以湊近楚珍。待十月懷胎,楚珍臨盆的日子,衛子林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當有婆子攔住他,告訴他男人不得進產房的時候,他再次上演了一回捶胸頓足。“夫妻本是同根生,你這惡婆子阻攔我進去,若是我娘子”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忽然想起臨盆之時不能說不好的話,又連忙停住了話頭。偏生楚珍這一胎生得極其不順,接生婆和大夫齊上陣也沒把孩子弄出來。衛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就站在外頭,頓時心底一陣焦急。衛子林卻是安靜了下來,不再胡鬧。“國公夫人、二爺,這孩子難生得很,恐怕不保——”其中一個接生婆走了出來,一路上都在用袖子擦著額角的汗水,低著頭語氣裡帶著幾分惶恐。“沒用的廢物,剛開始怎麼信誓旦旦地保證,就給我把孩子好好地接生出來!否則”衛國公夫人第一個就怒了,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臉上的神色陰冷無比。楚珍這個孩子,可是衛國公府盼了好久的。畢竟衛子林這副樣子,他爹孃都不怎指望他成材了,只盼望著把他兒子養成才,以後衛子林也好有個依靠。現如今卻說是不保,這不純粹是一盆冷水潑下來麼?“娘,您彆氣了,我再想想法子!”衛子林低聲勸慰著她,眼睛輕輕眯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