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衫衣訣漫卷,很是瀟灑英俊,清雅迷人。
男子將手中一疊寫了滿滿字的書信悄悄放在桌面上。腳步頓了一下後,唇角一勾,輕輕地走了。
待他離去後不到一會兒,書房外便傳來腳步聲。
“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蒼老的聲音帶著滄桑之感,卻仍是中氣十足地命令。
“是,王爺。”
沉穩堅定的應聲,在在顯示出了來人身份的尊貴。
門被開啟了,一個雙目如炬,衣著貴不可言的中年男子立於門外。他面色沉著,直徑走到桌案前,看見了那一疊紙,頓時沉了沉臉色,“居然這麼多……”
他一張一張細細地翻看,每一看,臉色便越是沉一分,到最後居然呈鐵青之色。
到此,王爺已是大怒,將那些書信扔於地上,撫額閉眼,不再理會。
“秦凌啊秦凌,真不知道是該歡喜見到你還是該憤怒。”曹林長嘆道,臉色仍是非常不好。
身為他不為人知的心腹之一,秦凌無疑是最值得信任的手下。他所掌握的情報雖然能給曹氏進一步的方向,但最近帶來的訊息卻總是令人憂慮無措的,近來司馬師的行動,還真是明目張膽又迅速吶……
眼角瞥到了散亂一地的書信,他嘆了一聲,拾起一地的機密情報,收於胸腹中。
拿起筆寫著回信,運筆在紙上行雲流水。
這時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王爺,小姐命我等傳話,說要見您。”
“帶她過來。”
說完,他便又想嘆氣了。那個外柔內剛的女兒,竟然會如此堅決地抗婚,為此竟然用盡一切辦法。朝裡的事情本就讓他夠頭疼了,自小便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然也在這個時候出岔子來。今早竟然還敢爬牆,一個不小心摔落下來昏迷過去。他忙著接皇命進宮,便只匆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讓大夫診治的她,走之前特令大夫要好生照料著。一回來就……
不到一會兒,便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擱筆,沉聲道:“璺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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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曹府出來後,秦凌的腳步絲毫不停留地往北邊走。
在一輛簡單不起眼的馬車前停下。“回覓人樓。”
他,秦凌。青年才俊,
58、第五十七卷 。。。
今年二十有四。自小聰慧過人,不到弱冠便博覽群書,滿腹經綸,而此時卻隱於曹氏門下。
他雖生性恬薄,卻也不是喜好隱逸。而是救命之恩重如山。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遇上劫匪同樣束手無策,萬幸在山中遇上涉獵而歸的沛王,救下了被砍傷而無法行走的他,帶回府中醫治。
事後他承諾替沛王辦事,以報重恩。但只要年限一過,他即與曹氏無任何瓜葛。
他憑著家裡的厚資,與自己的頭腦。成為富甲一方的商人。用手邊廣泛的人脈和資源為曹氏秘密收集司馬氏的行動下所不為人知的情報。只要能盡力探出來的,就沒有他辦不到的。
之前雖沒有涉入過朝政,卻也對現在曹氏的無能有所耳聞,更別提他開始替曹氏辦事,稍微一分析,便能明瞭現況。所以他對曹氏的處境並沒有報以樂觀的看法,甚至覺得,依照現下的情形來看,曹氏應該不會長過十年。
雖然沛王是救命恩人,也看得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但這與他並無太大關係,他只是報恩。
直到那一天。
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找上他,他的確有一瞬間的怔愣。
那女子的五官細緻動人,眉宇間羞而不怯,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因為額上那醒目的疤痕而生出幾絲不自然。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眸,出塵清亮,令人印象深刻。他不是第一次見過她,但,以前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表面不動聲色地微笑:“姑娘,請坐。”
“大當家,我想請你替我找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聽入耳中覺得暖暖的,好似低語輕喃般,很令人舒心的嗓音。
“姑娘,有何事請儘管開口。”
“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說話時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完,她從懷裡取出了一袋錢,輕輕地放在桌上。“照規矩,這是訂金。事成之後,我會將所約定的酬勞奉上。”
“找和姑娘你一樣的人?”這個嬌生慣養的長樂亭公主,她想做什麼?
“她於上月十五離開,但不知是否離開山陽縣。很抱歉,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