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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您早……”
努力維持平淡口吻,晝冬說:“有事?”
“……對不起……媽媽……我不應該那麼說……您就原諒我吧……就當我是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還不行嘛……”
依舊不見回應,極晝的腦瓜越垂越低,幾乎超過臨界點時,終於聽到一聲天籟——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童言無忌,”晝冬沒好氣的嗤笑,“要放到現世,怎麼看都是個高中生了。”
極晝嘻嘻一笑,“您不生氣了吧!?”
晝冬雲淡風輕的斜眼一瞥,“誰說的?我還氣著呢,所以今天的練習量加倍。”
“啊————”
厚厚的雪鋪在地上,屋簷下結上了冰掛。
季冬,大寒。雞始乳,鷙鳥厲疾,水澤腹堅。太陽到達黃經300°。
百年期限過半。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不應該把孩子生下來。”仲夏,夏至的夜晚,靠坐在廊上的晝冬突然這麼說。“每次想到那個百年約定,我就會懷疑一次自己當時的決定。”
望著天上的彎月,朽木白哉回答,“不要給自己增加無謂的壓力,這個決定不是你獨斷專行,我也有份。”
“苟延殘喘一百年是好還是壞,我們誰都沒有答案。”晝冬恍惚的看向天際,“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滋味真不好受,就像知道自己死期在何時的死囚一樣。”
“但是這一百年對於靜靈廷很重要,靜靈廷的變化你也一樣能感受到。”朽木白哉握起晝冬的手,看著月下柔和的側臉說:“你難道想抹殺這些年的努力?大家都在積極備戰,沒有人放棄希望。”
晝冬聞言撲哧一笑,“朽木先生,你竟然會一下子講這麼多話,難得難得,閃到舌頭沒有!?要不要伸出來我看看?”
朽木先生點點頭,附下身把舌頭伸了出去,不過地點是在晝冬的嘴裡。晝冬屏息的閉上眼,然後緩緩吸氣,她聞到一股熟悉的櫻花香,那種清爽柔緩的氣息從她嘴裡一直傳遍全身,如同一陣暖流,推動血液在全身舒緩的流動。
這種感覺讓她想起小時侯外婆家後院養的薔薇花,密密麻麻爬了滿滿一壁的薔薇藤,一旦到了花開季節就是粉粉的一牆紅。那種清香和現在很像,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鼻尖,彷彿閉上眼依然能聞見。
覺得饕足了,嘗夠了。晝冬翻身臥在朽木先生的懷中,“怎麼又不說話啦,那麼我隨便說點什麼,你就隨便回答點什麼好了。恩——像血一般鮮紅。”
“……像骨頭一般雪白。”
晝冬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