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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長河回國後,謝安喬感到心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每到週五,他的心跳會快那麼一點,彷彿在期待什麼。他見哥哥會害怕會緊張,可又不能忍受明明處於同一城市裡,卻不見面的空虛。
謝安喬給爸爸打了電話,短暫扯皮後,鼓起勇氣談到了他聽到的《惡之花》Demo,以及顧長河合作的願望。
電話那頭的謝瑾非常意外,因為自己這兒子通常不會這麼推薦別人。
謝瑾一開始持懷疑態度,因為他想用更有口碑一些的作曲家,甚至想用日本的國寶級音樂大師。
好在顧長河的音樂作品過硬,他表示會好好考慮是否要合作。
得知這個訊息的顧長河高興得難以自拔,第二個週末把謝安喬叫到公寓,親自為他烤了一套精緻的流心蛋撻。
模糊在心頭的黑霧,越來越不清晰。
他曾經記得,繩子勒住肋骨的觸感,與那雙水藻般的眼睛對視時的恐懼;現在竟覺得那只是誤會,甚至還有喜歡。
謝安喬越發想不起童年時期的真正情感,黑暗中粗暴的大手也越發遠離回憶。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成長了。
除此以外,沒有其它的解釋。
他也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一切了。
包括看到狗蛋炒貓不斷超越自己的文字,以及項初遊刃有餘的優秀論文。
世上離譜的事情很多,而且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只要想明白這點,人生就會充滿心平氣和啦。
身份證,睡衣,隱形眼鏡,護膚品。
謝安喬蹲在椅子旁,檢查雙肩包內的攜帶物品,明天他就要請假去上海試鏡了。
“趕明兒是不是去上海演戲了?”
“嗯。”
謝安喬沒告訴他們,自己試的什麼鏡。
他不好意思告訴哥們兒們,他即將參加《西遊傳2》的男主角見組試戲。
一個沒有作品的新人演員能得到這麼大IP的見組機會?一聽就是潛規則下的產物,謝安喬可沒臉向大家宣佈這件事。
他所期望的僅僅是,悄悄見組試鏡,然後再悄悄落選,整個過程悄無聲息滴水不漏就應付完父親了。
“給我帶瀘溪河的桃酥回來啊,謝謝哥。”孟餘明抱著洗漱籃,經過他時笑嘻嘻說了一句。
楊盛翹著蘭花指飄過,同樣抱著滿載沐浴露洗髮水的籃子,留下一陣蘭花香。
“要是見到帥哥明星了,可一定要給咱拍照片,飽飽眼福啊。”
“沒問題。”謝安喬答應得很輕鬆。
他素來講義氣,是出了名的寵小弟狂魔,尤其享受周圍人附庸的感覺。
臨近洗漱點,宿舍逐漸安靜,大家都去洗澡刷牙了。
謝安喬的心也逐漸寧靜,拉上了滿載行李的黑色雙肩包。
一切準備就緒,明天的數分課和哲學史課也請好了假,也拜託班裡的女學霸幫忙記筆記了。
謝安喬伸了個懶腰,抖抖發酸的肩膀。
存稿期他也沒有懈怠,每天堅持不懈地碼3000字,腰痠背痛也理所當然。
他突然發現,該換的被套還沒換,薑黃色的真絲被罩仍掛在通往床鋪的梯子上。
謝安喬知道,從上海返回A大一定會很累,他可不想被迫睡在臭烘烘的被子下,所以一定要離開前就換被罩。
眾所周知,被子有四個角,人只有兩隻手,無法同時固定住被子的四角。
所以,他不會一個人換被罩。
當然並他沒細想過,家裡的保姆以前是如何獨自換好全家被罩的。
這是謝少爺為數不多需要請求幫助的時候。
他環視一週,宿舍空空如也——除了一個人。
是安靜坐著的項初。
此刻萬籟俱寂的宿舍裡,只有他和項初二人,別無他者。
謝安喬猶豫了。
不知怎的,一和項初說話他就犯怵,更不好意思開口請求這位學神班長的幫忙,寧願等楊盛磨磨唧唧半小時後沐浴歸來。
他咬緊嘴唇,先暗中觀察一陣子。
項初正在刷手機。
學神班長竟然也有沉迷於手機的一天,著實匪夷所思,也不知這算不算在忙。
他在看什麼?看班級通知?看知乎問答?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