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貨不對板”的介紹資料,憤懣地回撥電話。
“你是誰的秘書?叫什麼?”
“您好!我叫廖北北,我是唐燁華唐總監的秘書。”廖北北畢恭畢敬的回答。
“知道我是誰嗎?”
“聽著像一位長者。”
“你認為自己適合做秘書這行嗎?”
廖北北搖搖頭,坦然地道:“不適合,我正準備申請調回銷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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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唐森從沒遇到過如廖北北這類的職員,可以在瞬息間領悟上級的意思,既然她退而求其次,那自己也就退一步,讓她繼續留在唐氏工作一段時間吧。
廖北北掛上電話之後依舊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反正檔案發完了,將原件還給範菲就算完成了任務。
殊不知,自知之明在無形當中幫她保住了飯碗。
唐燁澤見瘳北北返回,幫她添了飯,盛了湯。
廖北北坐在餐桌旁,搓搓雙手:“我真要餓死了,吃飯吧。”
唐燁澤抿唇淺笑,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在熱氣騰騰的米飯上。
“嗯?哪來的排骨?還有鮮魚湯?真香!”廖北北只抄了兩道青菜,她記得很清楚。
“反正要等你,所以我叫了幾個菜,吃肉補充體力。” 唐燁澤笑了笑。
廖北北注視他溫暖的笑臉,托起飯碗,大口吃菜的同時嘟囔道:“你別對我這麼好行不行,我這人很容易感動。”
“不需要感動,照顧你是我分內的事。”
“你和我爸很熟嗎?”
“談不上太熟,不過在校期間廖主任對我格外照顧,經常給我煮麵吃,呵呵!”自從媽媽過世之後,唐燁澤不願與人交談,他用手中的畫筆描繪童話,期盼世界上真有神明存在。正因為他性格孤僻且家境富足,同學們把他當成異類排擠,所以真正給予他關杯的只有廖主任。
瘳北北見他神色落寞,伸出手指戮了戮他的手臂:“我也許不該提,可是忍不住想開導你,不要讓自己活在痛苦的回憶裡,你的媽媽在天堂看到兒子不開心,她會很難過的。”
“我很好。”
“嘴真硬啊你,滿臉寫著不高興呢!”廖北北不懂他為什麼死不承認,他明明長期處於強顏歡笑的狀態中,尤其是望海時的神態,憂傷滿溢。
唐燁澤斂起笑容,招呼她趁熱吃飯,廖北北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唐燁澤選擇熟視無睹,慢條斯理地喝著湯。
“啊——”他的心思本就不在魚湯上,魚剌不小心扎破了他的嘴唇。
正好,他藉故走向廚房,避開廖北北犀利的眼神。
廖北北卻跟在他身後,一語不發,倒看他怎樣逃過這個問題。
唐燁澤果然屬鴕鳥的,洗淨嘴邊的血跡又轉至畫室,拿起畫板調色。
廖北北見他要忙,消失了兩分鐘,然後捧著盛好菜的飯碗再次出現,她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畫室的門口,一邊吃一邊等待答案。
唐燁澤完全可以關上畫室的門,但是他好像天生學不會拒絕廖北北一一你要相信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哭笑不得又捨不得責備。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廖北北舔了舔嘴邊的油花兒,嚴肅地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我覺得你心裡有一件事,將你的情緒給壓制住了。”
她記得唐燁華說過,自從他們的媽媽遇難之後,唐燁澤就性情大變,心理醫生懷疑他幼小的心靈受到某種致命的打擊,導致自我封閉。
唐燁澤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事即便說出來也無法挽回,何必讓活著的人也陪我一起壓抑呢?”
“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啊,沒有秘密一身輕,”廖北北撇撇嘴,“ 說不好,我總感覺你無論是繪畫還是出海,都是在打發無聊的時間,而不是因為興趣。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對!缺乏熱情。”
“或許吧,就像那個人,她不是因為熱愛大自然才帶著我們四處奔走,其實是她不知道該去哪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未來的生活”
唐燁澤放下畫板,倚在牆壁上,壓住疼痛不止的額頭,血流奔騰著,彷彿血管即將爆裂。
見狀,廖北北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唐燁澤身邊。他的一雙手抵在太陽穴上,回憶將他帶回了十歲那一年,—個風和日甜的午後,同時也為他帶來了猶如晴天霹靂般的真相。
廖北北感到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不知所措的她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