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童說的是“居筧,救我……”
這一次他聽清楚了,而且聽得是真真兒的,適才培養起來的飽滿熱情,霎時被白筱童的一句話全部澆滅,渾身的熱度也如被丟進了冰水裡一樣瞬間結冰,他冷冷的看著白筱童,好久才開口:“到這個時候你還能想著那個蠢貨?居筧?你覺得他能來救你?別忘了,連他都是靠你賣給我才能沒事的,怎麼,你還指望他?你還以為你們以後能在一起哪,別異想天開痴人說夢了,他知道你這麼躺在我床上,還會喜歡你?就算你再想他,再喜歡他也沒用了,說不定他早就另結新歡,把你忘到十萬八千里以外了。”
葉初寒撤出白筱童的身體,翻身起床大搖大擺的走進浴室。
他的話像無數把冰刀一樣直直插到白筱童的心窩裡,既無情又犀利。
他提醒了她,提線木偶,最不該擁有的,是靈魂。
白筱童慢慢的拉過被子蓋在赤,裸的身子上,她感覺冷,很冷,居筧,雖然剛剛是故意喊出他的名字來氣那個魔鬼,可是在她的心裡是真的想念他的。她很想見他,又不敢見他,她不知道見面可以說什麼,也不知道他真的知道了所有一切真相以後會怎麼看自己,會不會真的像葉初寒說的那樣覺得她骯髒覺得她不要臉?那情形她光是想象就覺得生不如死。她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從她下決心救他的那一刻開始,可是,為什麼知道他可能會變心的這一刻,她還是如此心如刀割。
她把被子裹在身上矇住臉,她透不過氣,她恨葉初寒,很恨很恨很恨,他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將她心裡最深的傷痕一次又一次地扒開。那些她永遠無法忘記的,不多的記憶,卻準備放在水晶瓶裡捧著看一輩子的。就這樣被葉初寒毫不留情地打碎,讓她如同被抽乾了力氣般,連動都無法動彈。不,居筧一定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她的,居筧會用那最溫和最開朗的聲音對她說:你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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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加長的林肯車裡,白筱童的腰被葉初寒的大手緊緊的纏著,身子的一側被迫靠在男人的身邊。
為了減輕心中的反感,白筱童將注意力轉向車外面,因為時間不是高峰期,街道上車並不多,視野也顯得開闊些。
恰好是紅燈,停在那裡等著。白筱童轉過臉去看車窗外,忽然認出這裡。
往南一直走就可以到水龍吟度假村了,她忽然想起那個華燈初上的夜晚,海濱度假村在暮色中展露旖旎,海風拂面,海濤就在耳邊,燈光倒映在水上,潮汐塔上環狀燈鏈閃爍迷離,美不勝收。
而居筧深情又堅定地對她說:“筱童,我們結婚吧。”然後溫柔地吻住她,像是對待最珍惜的寶貝。
哪像她現在,白筱童自嘲地想,每天面對葉初寒這樣一個魔鬼,每次與她做,愛的時候,都是帶著一股狠勁兒的把她把往死裡整,他欲死欲仙了,可是她卻痛得要命。
“在想什麼?”正當白筱童想得有些神思外遊的時候,葉初寒充滿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緊接著她下巴便被一隻大手毫不遲疑的捏起,帶動著轉頭對上了葉初寒的鳳眸。
被嚇了一跳,白筱童眨了眨眼,看著有些不悅的葉初寒,頓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唇瓣略帶著些蒼白:“我、我什麼也沒有想……”知道他沒那麼好敷衍,又轉移話題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呵——”葉初寒一挑眉,目光下移,在看見女人有些乾澀的嘴唇時,心裡突然一動,也沒多想,低下頭就又吻了上去,柔軟的觸覺,讓他流連忘返。
“唔……”白筱童自然是躲不開葉初寒的這一襲擊,被迫接受了男人這一結結實實的吻,等著葉初寒心滿意足的放開她之後,白筱童早就已經是大腦缺氧,全身發軟,心跳氣喘了。
偷襲成功的葉少顯然很高興,吻夠之後大手一撈又把白筱童給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懷裡,一隻大手勾著白筱童的下巴讓她能夠昂著腦袋,葉初寒低眸對上那雙最初就很吸引他的晶亮的水眸,薄唇微微勾起:“你以為我是那麼好敷衍嗎?別有事沒事跟我耍點小聰明什麼的,聽見沒?”
白筱童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心裡有種難受的感覺。這個男人不光霸道還很聰明,她的人已經被他折磨,可是如今連思想也快被禁錮了。
許是白筱童長久地沉默落到了葉初寒眼裡變成了拒絕,葉初寒有些不高興了,挑著白筱童下巴的指尖微一用力,下一刻立馬成功的看見了痛得皺起眉毛的白筱童。
“嘖,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麼?”聲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