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原把話題扯遠,這個疑點,他們曾跟任子信提過,任子信說,這事涉及到一樁辛秘,他們不要多打聽,不過徐知誥和崔準是兩人個,這完全無需懷疑,他不想黎澄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夜幕降臨,他們回了莊子。
任子原給徐知誥重新安排了住處,一間挺大的房屋,兩個人住都顯得空蕩蕩的。
屋裡分外的沉寂。
徐知誥靠在太師椅裡,半搭著眼皮,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魚佩,難得看到他這般無所事事的,她不禁用餘光瞄了好幾眼,那修長漂亮骨節分明的手可不比羊脂玉遜色,在燭光裡交相輝映著,那手指細細摩娑著水紋,那樣輕柔而細膩,彷彿在撫摸愛憐著什麼,後來她都忘了收回目光,竟有點嫉妒那魚佩了。
“四姐兒。”
那清冷低沉的聲音把她帶了回來,她哦了聲看向徐知誥。
“去洗洗睡吧。”
她不無委屈的看著徐知誥,這一天折騰得這麼累,再說在人家的莊子上也多有不便,不洗不成嗎?
後來聽徐知誥說她身上有股子怪味,她就嚇得趕緊去喊人燒水了。
在屏風後面脫衣時,她特地把衣裙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好幾回,什麼怪氣味也沒啊,這鼻子未免靈敏得過頭了。
她洗得水嫩芬芳出來後,看見徐知誥已站到了窗子前瞧著外面黑沉沉的夜色,不過手裡還在把玩那塊破玉佩。
她以為他們久別重逢,就算不傾訴一番思念,也該是親親熱熱的,可是他們一起上了床榻她才知道,那真是楚河漢界互不侵犯,主客分明得緊。
問題出在哪裡啊?
任桃華咬了咬唇,她的夫婿特地來尋她,雖然是出城來赴王令謀的宴,大概不小心看到了自已順便過來的,可是終究不是沒為病嬌折腰,而且自已還懵懂的哪裡惹了人家不太開懷,放低些姿態總是沒錯的。
她挪過去,湊過頭去親他。
她從未採取過主動,只是不得章法的亂親一通,徐知誥閉著眼任她輕薄,也沒什麼反應,後來她自個都覺得無趣了,挫敗的停下來,撤回身子,仰面躺在了床上,睜著眼望著帳頂。
“這段時間在家過得好不?”
徐知誥的聲音突然冒出來,靜如細流,很平淡,就象一句日常的問侯,只是這時侯冒出來有些突兀,她想說還可以,卻突然福至心靈,想了想,道了聲一丁點也不好。
“怎麼?”
任桃華把這些日子的思念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毫無保留,儘管她戀著徐知誥,卻從來沒象今天這樣傾訴過,她耳畔迴響著自已的聲音,這種自已剖自已的感覺古怪透頂,她還不習慣。
等到發覺徐知誥伸手把她擁入懷裡時,她的心奔放妖嬈起來,才知這次終於號準脈了,耳畔再聽到徐知誥低沉親暱的笑聲和暖昧的呵氣聲真是覺得恍如隔世,剎時浮雲散盡明月再現。
徐知誥低笑著親她時,她不禁直挫折,同樣是連吻帶啃的,人家和她就不是一個段數的,做起來細緻纏綿,又柔情似水,輕輕呵著氣,喚著心肝,淺咬微蹭著,惹得她芳心亂顫血液沸騰,不大工夫,就把她撩動得氾濫成災。
不知不覺中,她的衣衫早已褪盡,只剩下繡花盤藤的抹胸,雲鬟鬆散了半床,頰透胭脂頸凝酥白,一身肌膚如月下聚雪紅梅微聳松林茂盛,徐知誥心猿意馬得不行,卻只是生生壓下來,只擁著她又嬌又軟的楊柳細腰,親吻揉磨著她。
他們分別日久,任桃華又被他磨得不大清醒,親近他的渴望壓過所有,也忘記了害臊,他遲遲不動真章,有些難耐,就直起身子,急切的去解他的袍帶。
徐知誥黝黑暗沉的眼眸盯著她,淺笑著任她施為,只是徐知誥是合衣而眠,男人的衣袍,她只幫著穿過卻從沒解過,難免澀手,幸好徐知誥不著痕跡的搭把手,最後她也算是自個動手如願以償把人家扒光了。
☆、第85章 山水轉
第二天一大早,任桃華一想起來就滿臉發燙,昨天晚上是她壓倒了徐知誥吧,她一定是腦子混沌了,那都是妾室窯什麼姐之流的勾當,怎麼也不該出自她這個名門貴婦。
昨天徐知誥那沙啞磁性的調笑聲言猶在耳,那一聲聲低沉魅惑的寶寶,什麼別急,什麼慢點的,男人壓抑的喘息申吟聲,都蹦達了出來。
哎呦,光是幻聽到這些就足夠她羞得無地自容,更何況還有那一幅幅綺麗濃糜的動盪畫卷,她絕不承認那裡面的,那妖冶狐氣縱情貪婪無度的女子是她,那個被禍害了的清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