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
宋問手裡抓著紅布,望向無盡遠處。
緩緩流淌而過的是歷史的先河。立足當下的他們,也終將消逝。但永遠存在的,是未來與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下藏書,我的意思是,天下人人可以藏書。
先發吧。下一章時間不定。大約會在10點以後。
第105章 本篇結束
宋問深深吐出一口氣; 緩緩走下臺。
眾人看她的眼神; 帶著無比真誠的敬仰; 帶著光。那是信任。
許繼行沉默站在一旁觀看。
這是第二次,他被宋問所震撼。
魄力; 大義,智慧; 她都有。
宋問才是一個忍不住想去追隨的人。
她雖然身形瘦弱; 但是站在她的身後,卻有股難言的安心。
許繼行看著她的身影;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句話,明白該如何形容她。
——雖千萬人; 吾往矣。
原來那不是一道無可觸及的虛影。
許繼行低笑著搖頭,拍了下羅利的背:“輸得不冤。憑你還贏不了他。”
他們揹負與覺悟的都不同。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宋問會有這種超乎年齡的氣度。
宋問是一個真正計程車; 進擊在逆流中的義士。
無畏無懼,看不見阻礙,亦看不見身後的黑暗。眼中只有前路。
最後的投票,幾乎不需要比了; 雲深書院完勝。
工部將牌匾摘下,準備送去雲深書院。其餘看客一股腦的湧向書閣,現場迅速冷清下來。
宋問帶著人,走到國子監監生的面前。兩方人馬互相對視。
宋問勾勾手指:“來,敗將,看你表情; 你有很多想說的。”
羅利咬牙,責問道:“你們哪來那麼多書!別今日只是空口說白話。”
“多虧工部贊助。如果你想去買書,就可以在扉頁發現一行字,‘全部書籍,由工部印發。’”宋問鼓掌,笑道:“我想朝廷說話,還是很可靠的。”
羅利怒道:“這是你我書院的比試,你們竟然去說服朝廷,這難道不是不公正嗎?”
“我有說過不行嗎?民與官向來是不可分離的,真正能夠惠及百姓的良策,永遠脫不開朝廷。”宋問道,“我以為你是國子監生徒,理當深明大義,原來也只因個人之利,侷限於小打小鬧?你這輸家,也太沒有風範了吧。”
羅利氣急:“你——!”
一書生抱拳出列,攔在羅利面前,替他開口道:“宋先生要找羅利的錯處,的確是很容易。這事,我們說得過去,也說不過去,畢竟是這規則沒講明白,而先生您又贏了。可是,您藉機嘲諷,就有些不對了。輸,我們認,無話可說,僅此而已。”
宋問道:“真想把那塊牌匾丟到你們醜陋的臉上,好讓你們認清一下現實,可這是陛下親筆提字,所以還是算了。”
“既然你們願賭服輸,就做好輸的樣子。往後見到我們雲深書院的學子,要彎腰致歉,恭敬送別。出現在你們視線內,請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低眉順眼,以示尊敬。還有,往後這京城第一書院,是雲深書院,而不是國子監。請每日牢記這一點。”宋問上前,用扇子挑著羅利的下巴道:“來來來,你先給我評判一下可不可以,笑一個。”
羅利滿臉通紅,一手揮開了她,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許繼行皺眉,對她印象大改:“宋先生,請自重。”
雲深學子也有些詫異的看向宋問,覺得她並不是這樣的人。
林唯衍歪頭問道:“為什麼輸的人還可以囂張?”
宋問:“這與輸贏無關。”
“為何覺得我在欺人太甚?覺得我很過分嗎?覺得我很討厭嗎?”宋問收起那紈絝模樣,冷冷看去:“可我這一切,都是跟你們學的。還遠沒有你們誇張呢。你們自己有多討厭,還不自知嗎?”
羅利道:“你胡說!”
“我初在茶樓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妄自揣測,譏諷,嘲笑。即便不明事由,豪無證據,也拿來做閒餘的談資。”宋問道,“沒有當面說出來,就不是羞辱了嗎?你們難道不是因此滿足了嗎?驕傲了嗎?”
這事羅利的確否認不了,張口欲言,還是閉嘴。
書生看他這模樣,搖頭嘆了一聲。
宋問:“然而,這並不是讓我最生氣的。詆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