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異樣,要不然他沒事做,去記兩名警員的警號做啥?
將那兩串警號報上去,她的上級顯然也很重視,當即叫人確認,很快就聽到對講機裡傳來急促的對話,哇哇亂叫,李海也聽不懂,不過他並不擔心出什麼亂子,自己及時發現,連警號都報出來了,現在這裡這麼多警員,就是負責醫院這一塊,尤其是葉莫夫的保全工作的,他們要是還搞不定的話,那法國警方就不是用吃白飯能形容的了,那真的可能是從根子上就跟恐怖分子是一夥兒的了!
不出所料,雖然是經過了一陣忙亂,期間沒準還有點小損失,不過幾分鐘之後,艾達的臉上就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她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李海,道:“這可多虧了你,我們抓住了那兩個歹徒,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口說話,但相信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至於那被打暈的兩名警員,我們也找到了他們,傷勢並不嚴重。我想,你的舉動,甚至可以為你贏得一枚勳章呢。”
李海哪裡會在意這種勳章?想要的話,憑他的身手還有神通,要什麼勳章沒有,花點功夫的話,弄個英女皇冊封的爵位,估計也不是多大的難事。他擺了擺手,道:“那些以後再說,我也是幫自己,才會這麼做。這件事,恰恰可以說明,我們雙方的合作,是有價值的,艾達小姐,你覺得呢?假如你們的上級,好比那位塞伯警官,非要強調我必須服從你們的一切安排,你們也就沒辦法借用到我的力量了。說實話,看到你們剛才的表現,我對於你們警方能否妥善地處理好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的善後,表示悲觀呢。”
艾達臉色有點不大好看,她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李先生,我認為,你這樣的態度,對於我們雙方的合作,也並沒有太大的好處。既然是要合作,我們雙方都應該對對方多一點信心,多一點合作的姿態!實不相瞞,我已經帶來了好訊息,你想聽嗎?”
她看著李海,指望從這傢伙的臉上看到多一點軟化的表情,可惜令她很失望的是,李海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帶來的訊息,對他自己是有利還是不利。艾達心中不爽,卻也知道,李海估計是吃定了他們法國警方的立場了!不由得暗罵那位搞不清狀況的塞伯警官,把李海這種人當成沒背景沒見識的小老百姓一樣嚇唬,這傢伙是不是在巴黎欺負外來人欺負得習慣了?
知道李海胸有成竹,艾達也不再賣關子了,便道:“我的上級確認,因為你能夠讓葉莫夫開口說話,我們警方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可以合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需要籤一個簡單的協議,說明我們雙方的義務,當然這不是合約,只不過是備忘錄而已,便於以後出現扯不清的情況時,好分清責任。”她摸出幾張紙來,放到李海的面前,還特意翻給李海看,每一條款,都用中法兩種文字寫得清楚。
李海拿起來,一眼掃過去,就將所有的內容都印在腦子裡,不由得冷笑起來:“艾達小姐,你明知道我不懂法語,這麼幾張紙放到我面前,我怎麼知道上面寫的意思確實是一致的?按照道理,我需要找我的律師和我自己請的翻譯,確認文字以後,才能決定是否簽字。”
他倒不是刻意刁難,而是搞法律的人,就得有這種意識,將來要是扯皮起來,這就是依據,要是這原始憑據就出了問題,那以後豈不是吃虧吃定了?
艾達皺了皺眉頭,所以說全世界的警官都不喜歡律師,就是這個道理,忒麻煩!她還想說些什麼,房門開處,剛剛那個塞伯警官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衝著艾達嘰裡呱啦地說著法語,李海一聽就不爽了,這傢伙說的也是法語,還被某些民國文人吹捧為世界上最好聽的語言,可是聽上去怎麼就跟鳥語一樣?慢著,說是鳥語太抬舉這傢伙了,很多鳥兒叫起來比這丫的話好聽多了!
他把手中的簽字筆倒轉過來,敲了敲桌面,不緊不慢地看著那塞伯警官,道:“假如你們說的事情與我無關,就不要在這裡打攪我,假如你們說的事情和我有關,我有權要求翻譯,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塞伯推開神情窘迫的艾達,走到李海面前,用食指敲著桌面上的那幾張紙,大聲地用蹩腳的華語叫了起來:“泥孩先生!我們警方已經做出了讓步,你為什麼還不快點簽字!你到底有沒有合作的誠意!”
你家孩子才是泥孩呢!你妹就是泥煤!你娘——算了,咱就算是肚子裡罵人也有點德行,不罵人家上人。李海冷哼一聲,道:“這種字,我沒法籤,我需要找我的律師。要不然,合同文字我來出,全部以中文寫成,以中文為準,這樣行不行?那我就可以馬上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