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倪安慰的對大家揮手。
火安琪還見花園的盡頭是一片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有人影走動揮竿,顯訪是個俱樂部之類的東東。
“到底要編派你做什麼?”心思回到火安琪身上,鬱倪感到頭疼。“摘花?太扯了,我寧可把自己打成豬頭填海。”想來想去,她想不出一個適合他的工作。
“唉,你叫什麼?”她一邊轉腦筋,一邊傷腦筋的問。
火安琪沒有回答。
“喂,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滾蛋,第二,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考慮要不要叫你滾蛋,要是你繼續裝聾作啞,那就馬上帶著你的蛋……滾!”她可不要在以後的日子裡對著他喂來喂去,這麼難相處!
火安琪從來沒有被女孩子這麼橫眉豎眼過,新奇跟敬畏混在一起,總算挑起他些微的情緒。
“安琪。”他吐出兩個字。
算你狠!鬱倪低呼了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塊地盤是我家,我不管你是從哪裡蹦出來,我說的話就是命令,要敢違抗,殺無赦,懂嗎?”她做了個砍脖子的姿勢,出言恐嚇。
火安琪看她活蹦亂跳的,像條被沸水燙著的狗,詭異的把眼皮撩高了些。
她——似乎很有趣。
“聽懂的話要點頭,不然答應一聲,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你腦子裡的紋路有幾條線。”
她氣起來眼睛發亮,熱力四射的表情像團小太陽,有某種他急切需要的元素,火安琪貪婪如吸取花蜜的蜂鳥,牢牢盯住她看。
鬱倪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不小心露出虎姑婆的真面目嚇壞了他,這一嘀咕,不由得軟下心,萊鳥嘛,多忍著些就是了。
她有時候很討厭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個性,說跟做完全不同。
“你不出聲我當作同意。”姚依然不吭聲,她說了算。
她將認識的髒話在嘴巴里統統溫習過一遍後跳下田埂,心中不禁把火安琪教育成這樣的人給罵了個徹底。
顯然十二個門徒已經不管用。
見分鐘後,鬱倪又開罵,這回,她罵自己豬頭!
明明知道他幹粗活的工作能力零蛋,偏就不信邪,這下,自討苦吃了吧!他少爺天才的把品種非凡的花當成野草,野草當寶貝,專門搞破壞,媽咧個刨冰,罵他沒看過豬走路總吃過豬肉吧?他還問豬是啥玩意……
鬱倪感到全身無力。
好!武的不行,來文的吧。
澆水,三歲小孩子都沒問題的工作。
結果哩——情況更慘。
鬱家花園有座專門為灌溉花卉蓋的蓄水塔,以消防的塑膠軟帶接用,軟帶埋設在土壤中,延著花圃縱橫擺放,需要水時,只要扭開開關,等著水柱從軟帶的孔隙中出來就可以,人的作用就是在旁邊守著,對!就是守著。
但是,他也能守出一場災難來。
看著形同被水災肆虐過的花兒,鬱倪只能嘆氣再嘆氣。
“你告訴我好了,你專精什麼事情?”
火安琪顯然也清楚自己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裡的決定關頭,全部系在自己接下來的話裡頭,他考慮了很久,決定回答。
她的樣子很像暴怒的恐龍,不過她是隻漂亮的恐龍。
“我……應該什麼都會,除了……”知道自己的話可信度不高,他加了但書。“勞力方面的事不大行。”
他好像什麼都行,也什麼都不行。
因為他沒有工作經驗,虛擬是攻無不克的戰神,實戰經驗掛零。
“什麼時候臭屁也成了新世紀的美德?”半缸水響叮噹,鬱倪挑眉斜睨他一眼,“你別怪我不給你機會,是你把機會推出門外的。”
臭屁不能當飯吃,她需要的是肯實在做事的人,唉,白白浪費他的一表人才。
“小廟容不了你這尊大神,你回家吃自己吧。”她不需要賞心悅目的花瓶,她要的是幫手。
神啊,許她一個能幹活的好男人吧!
火安琪轉頭走人,很快就走出鬱倪的視線以外。
看他這麼幹脆,她反而生出歉意,她會不會太不近人情?
“鬱倪啊鬱倪,你發神經啦,你家又不是開救濟院。”
對啊,那傢伙幫倒忙留下的爛攤子足夠她收拾到天黑,同情心還氾濫。去!
日頭赤炎炎,隨人顧性命……
抱著罪惡感回家,鬱倪怎麼也想不到被她掃地出門的人,居然無比悠閒的跟著地爺爺躺在老藤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