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或發出的大聲怒吼，就算隔著氣泡都能聽到。

閉目養神的彼得把眼睛欠開一條縫，往氣泡裡覷了眼，“看來，艾瑞安是真的被氣壞了。”

“他們從前可是從不吵架的……”空靈獸惋惜地嘆了口氣，“怎麼會吵成這個樣子？”

“人類的情感就是這麼奇怪，有時越是愛得深反而越容易互相傷害。”

空靈獸表示不理解，“要不然我們過去勸勸吧，艾瑞安都被氣哭了。”

最不願意向困難低頭，從來都不喜歡哭鼻子的女王，此時蹲在地上哭到哽咽，菲力垂首愣愣的看著她，這才意識到闖了大禍，自己把艾瑞安給氣哭了。

艾瑞安的眼淚喚醒了菲力，嚅囁著不知該說什麼，才能不讓艾瑞安再哭下去。

好心好意拿了那些最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過來，希望藉此能喚醒菲力對美好的回憶，從此不再如此暴躁，能夠同從前一樣溫和善良，結果卻被他無情地燒成了灰燼，還吼她，艾瑞安只感到委屈得厲害，眼淚止不住的流。

“艾瑞安……”菲力被艾瑞安的眼淚嚇到手足無措，矮身蹲在艾瑞安身側，輕聲喚她。

菲力不過來哄她還好些，稍稍溫柔些，艾瑞安的眼淚更兇了，三十歲的女人，哭得比小女生都不如，滿臉的淚痕不停抽噎。

“艾瑞安，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傷心的……”

“哇！嗚嗚嗚……”

“求你別哭了！”菲力急得都要哭了。

艾瑞安的眼淚不停地滴落到地上，流到地裡，忽然間，枯萎的草皮煥發了綠意，滿地殘花重又回到枝頭，就連燒成灰燼的夾竹桃都重新長了出來，只是那堆被菲力燒成灰的紀念品，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菲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呆呆地用手指頭戳了戳還在哭個沒完的艾瑞安。

“艾瑞安快看，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