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獸和彼得趁著菲力進去泉水裡沖洗的功夫，迅速飛回哈布斯堡，讓奧蒂麗娜準備上一些艾瑞安和菲力的換洗衣物，又稍了些肉乾和一大床柔軟的天鵝絨被褥，一併帶回來。

“艾瑞安，這裡有乾淨的衣服……”空靈獸過來讓艾瑞安卸下奧蒂麗娜繫牢在身上的大包袱。

自包袱裡拿出一套菲力的衣服，艾瑞安過去交給清洗乾淨，從泉水裡出來的菲力。

表情冷淡地接過衣服套在身上，菲力沉默著走開，不理會艾瑞安和兩隻神獸的期望眼神。

菲力在生氣，還是哄不好的那種，艾瑞安嘆息著，先把被褥從彼得駕馭的九名妖屍上捧下來，上去到二樓，鋪到氣泡床上，又把裝有衣服的包裹抱上去，放到臥房櫃子裡。

“這些肉乾是奧蒂麗娜特意準備給菲力的，她說，她很希望菲力能喜歡她做的肉乾。”

空靈獸指著放在地上一個不是很大的包袱告訴艾瑞安。

“現再，我想菲力吃什麼都不會高興，也更談不上喜歡了。”

艾瑞安目光追隨著圍著氣泡亂走的菲力，他看起來活像只被困住的猛獸，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出去，剩下其它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當中。

到處看過，菲力沒發現氣泡有任何破綻，空靈獸化身成大水槍，開始清理被燻黑的氣泡壁，並且小心著被圍困住的菲力，免得發狂向他動手。

菲力仰頭看著半空中的空靈獸，恨恨地磨牙，空靈獸聽到那磨牙聲，只覺一陣惡寒。

“菲力，快過來吃飯吧……”艾瑞安絞盡腦汁思考同菲力和解的辦法。

聽到呼喚聲，菲力轉身往回走，走了沒幾步，又回來氣泡壁前，拍到氣泡壁上一串藍色火焰，火焰迅速上竄，把剛剛清理乾淨的氣泡壁，又燻得發黑，鬧得空靈獸很是無語。

抬頭望向正垂眸看他的空靈獸，菲力露出個邪惡地笑容來，“慢慢洗，彆著急。”

回去小樓，菲力同艾瑞安落座在缺了一塊桌角的餐桌前，豐盛的晚餐勾不起菲力的一點食慾，胡亂吃完，起身離開。

上去二樓，菲力撲倒在艾瑞安鋪好的床上，柔軟如雲朵般的觸感，讓菲力很是窩火，自床上跳起來，出去小樓外散步。

此時，海上升明月，銀白的月光透過氣泡壁灑落，花花草草還有身後的小樓，都被鍍上了一層銀輝，從前都是兩個人攜手散步，如今只他一人亂走，菲力覺得很沒意思。

艾瑞安收拾好廚房，出來時就見菲力孤孤單單在月下獨行，立即小跑著過去，輕輕牽起他的手。

感受到指端的微涼，菲力側首看去，見是艾瑞安，待要抽回手，卻被艾瑞安牢牢地握住。

“我不想看到你，請你走開。”

知道菲力還在賭氣，艾瑞安溫聲軟語勸他，“菲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

菲力不願意再聽下去，甩開艾瑞安的手，走去一旁的草地上躺下，看著漫天繁星，一句話也不說。

“你是不是弄丟了什麼東西？”

艾瑞安在菲力身上發現了一種缺憾，她很早就有所察覺，卻不知該如何談論這種感覺。

“沒有……”菲力不情不願地回了句。

躺倒在菲力身側，艾瑞安的眸子深情地凝視著菲力的側顏，“費朗，你還在嗎？”

聽艾瑞安提到費朗，菲力整個人都定住了，許久才眨了眨眼，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艾瑞安，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費朗同菲力的區別了，費朗和菲力已經合二為一，不分彼此，你現在問費朗還在不在，其實就是個大笑話。”

費朗與菲力融為整體共生，這是艾瑞安隱約猜到的，如今被菲力告知，並沒有打亂她的心思。

“無論怎樣，費朗和菲力都是我所摯愛的，你們融為一體並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

“變相的移情別戀……”菲力嗤笑。

“所以，你從前的善良和心平氣和都去了哪裡？”

艾瑞安繼續探究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盡力去了解菲力情況，對找到菲力暴虐的根源很有幫助，這是她進入到氣泡後，用封閉的條件想出來的辦法。

“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或者，它根本就沒有存在過。”菲力狹促地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艾瑞安挺翹的鼻子。

“你當時決定帶著天神墮入到冥界中，並且把我的夢境一併帶走後，把它藏去了哪裡？”

提到夢境，菲力微蹙起眉頭，似在回憶，“不知道，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