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這次卸下找驛館的任務,他把任務轉讓給了多嘴多舌的桑德。
“桑德,你去找一間驛館,我們先去餐館吃飯,一會兒你定好地方,直接來找我們。”費爾南多說著,手指向路邊一間中檔餐館。
桑德難得沒有提出抗議,他剛要走卻被布魯諾打斷,“酒莊一樣提供飯菜,而且那裡的酒水是這種餐館比不了的。”布魯諾將手指向了餐館對面的酒莊。
還未等費爾南多開口反對,桑德搶先答應,“布魯諾,你的主意真是好極了,那麼,一會兒我就來滕尼多酒莊找你們。”桑德讀著酒莊幌子上的名號催馬離開。
布魯諾故意裝作沒看到費爾南多警告眼神,牽著馬過去,將馬韁繩交到酒莊裡出來的活計手裡,“拿些好草料喂。”
活計答應著,又陸續接過林梅和費爾南多遞過來的韁繩,及至到了菲力這裡,菲力擺擺手,示意不用他管。
馳愛是自由的,馬鞍轡頭菲力不肯給它配上,他希望馳愛無拘無束,哪怕有一天它倦了,不想再馱著他繼續走下去,它也隨時可以揚蹄狂奔滿世界撒野,永遠不必為身上多餘的行頭而躑躅。
“去吧,馳愛,明天早上來接我。”菲力拍了拍馳愛佈滿巨甲的身子。
馳愛仰首嘶鳴,撩蹄狂奔而去,它總有辦法找到菲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夥計看傻了眼,他從未看過如此怪異豔麗的馬,他只記得他微微眨了下眼,那匹被喚作馳愛的馬,便化作一團烈烈火雲飛逝不見。
布魯諾進去酒莊內,先點了三大罈子龍舌蘭,緊隨其後的費爾南多皺眉搖頭,他無法阻攔布魯諾,只好一言不發地坐到桌邊,門口站著一位老闆模樣的人,他一眼便認出了菲力,立即攔住了他。
“麻煩請你出去。”
菲力對於這種情況一點也不陌生,他止住腳步,身後的林梅衝上來剛要理論,也被菲力用手格擋開,不許他同胖老闆起衝突。
“他是我們的朋友,請你讓他進來。”
費爾南多坐在桌邊發話,他有著北方漢子特有的氣質,腰間佩戴的驚龍劍也讓老闆認識到了他的身份,胖老闆遲疑著,還是沒有即刻放菲力進去。
“他也是我的朋友,李頓。”菲力的身後響起一道熟悉聲音,菲力回頭去看,居然是艾琳,她竟然這麼快也進城了?
“我和姐妹們是乘馬車回來的。”艾琳看出了菲力的疑惑。
菲力點點頭,“沒必要讓老闆為難。”菲力說著,繞過艾琳向酒莊外走去,他可以站在酒莊外等著,一會兒桑德過來,他問過驛館位置先過去,費爾南多他們自然會帶些食物給他。
“不,菲力,我請你留下,這並沒有什麼可讓李頓為難的,我們又不是不付酒錢。”艾琳堅持。
酒莊老闆一見國師孫女大駕光臨,換上笑臉請她進去,同時上前緊走幾步,攔住向外走的菲力,“既然你是艾琳小姐的朋友,那麼請進吧。”
林梅不等菲力發話,氣哼哼地跑去費爾南多身側坐下,菲力無奈,也只得回身進去。
費爾南多請菲力坐在他右手邊,夥計很利索地把餐具為菲力擺好。
“這裡是國師的故鄉,所以,這裡的人對國師都很尊敬也很崇拜。”艾琳同菲力解釋,她坐在緊挨著菲力的另一張桌子上,點了一碗甜湯,一張羊肉餡餅,一塊桂香肉,另外要了些水果,和一杯潘多趣酒,這樣她既能同菲力說話,又不至於影響其他人進餐。
布魯諾是不關心其他任何事的,等到酒一上來,他直接開啟一罈也不禮讓,嘴對著罈子口仰脖灌進肚裡半罈子,然後發出嘶哈地嘆息聲,接著用手抓過一根活計剛剛端上來的烤香腸大嚼,聽到艾琳提到國師,布魯諾忽然發出含混聲叫到,“我們艾古國還有國師,我怎麼不知道?”
“布魯諾,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費爾南多阻止布魯諾再說下去。
艾琳不以為意,她笑了笑,一點也沒有難堪地意思,“我爺爺是寶珠蒙塵,他在等一位欣賞他的明主,你應該就是常勝將軍布魯諾吧,你不知道我爺爺也不稀奇,你恐怕除了打仗也就只知道喝酒了。”
布魯諾吃了軟釘子,又不好同一個小姑娘發作,冷冷回了句,“難道你敢說我們英勇的費朗國王不是明主?”
“我沒說他不是明主,但他不懂欣賞,否則,我爺爺也不會被擱置許久還是有若無。”艾琳緊接著反駁布魯諾,他給她扣帽子,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費爾南多隨便兩人鬥嘴,等到活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