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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位就是那天在遊樂園場撿到的黑貓,原本是為了省事想直接叫它嘉年華的,但是因為總是伸著四肢還側臥並且直著尾巴呈一個F造型的睡姿太有特色了,所以最後大家都叫它小F了,我走的時候也捎上了它,這個就叫做爭取到了孩子的撫養權。

“哦,當貓的有義務沒心沒肺。”陳羽很愉快地抱過那隻貓,大概是物以類聚,沒心沒肺的和沒心沒肺的比較合得來。

我無聲的鄙視了一下。

“我是這樣想的,”吸收了我的鄙視連泡都沒有冒一個,陳羽轉了兩圈筆,“出於很明顯的原因我這麼正直當然是不會把老闆的故事照原樣寫出來啦,藝術要是不高於生活就體現不出作者的重要性了。”

“哦?”我抿了口咖啡示意她可以開始講重點了。

“研究分析了一下我發現老闆你的故事還是有很強的可塑性的,不然這樣,前半段就照你那樣寫,後半段的真相是其實貓糧和嚴巖有一腿,最後你和炸醬麵店老闆遠走他鄉,然後這個故事大概就可以叫做‘我愛錯了他’,”陳羽咬著筆興奮的說,“再不然,就乾脆寫個實實在在的耽美文,以老闆失憶前後的性格差異作為重點,先來個大虐,然後我給你個HE,題目就可以叫做‘一生兩世,先攻後受’?”

沉默。

“行,”我淡定的斜了她一眼,慢慢的說,“只要你敢寫我就敢看。”

“老闆你真隨和,”陳羽一副天下太平的假笑,“所以你可不可以當作剛才是我童言無忌,就讓大風把它吹去吧。”

“沒問題。”我笑得比她還假,順手拿過賬單,在上面寫上“冰拿鐵兩杯,店長精心調製”任意的劃了價格,往陳羽的腦門上一拍,“比起現付我覺得你會比較喜歡從工資里扣。”

“可以分期付款麼。”她自知理虧不該反抗唯有深情的凝視著我。

“前兩天你給我挖的坑快點填一填就可以。”我是優質老闆對員工張弛有度寬容有佳。

“新挖一個吧,我對老闆的故事比較萌。”不知死活。

“那就兩個一起吧,”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柔嫩最千瘡百孔最想把作者供起來但是每個沒有更新的日子都想把她們秒掉的就是跌落坑底的讀者麼,“現在就滾回去給我灑泥吧,今天晚上……就不通宵了。”

我的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至少絕大部分時間是,晚上的部分基本上都是陳羽來,我沒事做也會過來泡著,今天只不過單純的不想營業,店裡的客人本來就不多,剛才在最後一對客人走的時候我突然很想就這樣在自己的店裡一個人待一會,不知道是不是給陳羽講了那些事的原因,突然有那麼點傷感。

陳羽抬起眼看了我,保持笑容的點點頭,把剩下的咖啡慢慢品完……以表示畢竟是她自己掏銀子買的……然後換衣服收拾東西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和三位剛進來的客人道了歉,然後體貼的把門外“結束營業”的牌子翻了過來。

我坐在吧檯上撐著臉凝視窗外。

陳羽只給我留了一盞燈,很適合的距離,橙色的圓形光暈,我剛好在光暈的邊緣。

音響開著,是一首從來沒有聽過的老歌,我聽了一會,然後脫了鞋,抱著咖啡走到窗邊的大椅子上縮著。

咖啡是自己調製的冰拿鐵,我很久之前閱讀過的一本咖啡類知識的書上對於冰拿鐵這樣寫著,“這是一道利用比重原理造成層次變化,以增加視覺效果的咖啡。利用該原理,可使咖啡做出無限的變化,可視個人創意、喜好、心情來任意組合變化。”

那個時候的我對自由和隨意有著幾近神經質的追求,沉迷“可視個人創意、喜好、心情來任意組合變化”這句話透出的隨意,就喜歡上了,不過我想現在的自己心境大概也是,雖然我曾經自暴自棄過一次。

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也許是一輩子都不願意捨棄的,雖然最後做到的也許只是視覺上的效果。

只是視覺上的效果麼,這樣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生活。

“那麼看不見的地方呢,很深很深的心裡呢。”

我試著問自己一下,聲音發出來在空蕩蕩的店裡顯得有些怪異,突然覺得這個行為有點好笑,於是抿了口咖啡把這個問題沖掉了。

和陳羽的相處隨意到完全沒有負擔,我們是同一種人,交談就像丟皮球,你怎麼丟給她,她怎麼丟還回來,不會抱著不放,只是有一天想傾訴了,她就認真的聽,用她自己的方式,不發表評論不表示看法。

雖然具體實施起來作為當事人還是很想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