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麼?”我進一步的求證。
“所以你剛才的誇獎真的很受用哦。”
“糟糕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愛上你了。”我終於堅定不移的說出來。
“誒?”
於是嚴巖又開始履行他翻譯機的功能,長嘆一聲做發語詞,
“你不要理她,那只是感慨的方式,沒有實際意義。”
“呵呵,你們這一對兒真是好玩,情侶……”店……長小姐輕笑出聲,看了看旁邊大包小包的窗簾被套,轉了語句,“還是夫妻吧。”
我和嚴巖互看了一眼,
“巖醫生,你結婚了麼。”我先開口。
嚴巖的臉卻突然變了一下顏色,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又重新掛了笑臉,
“沒有。”
“所以,”那麼一瞬間我有點不理解他這個反應,頓了一下還是轉過臉看店長小姐,陽光燦爛的笑,“我們是男未婚,女已嫁。”
“……哦。”店長小姐停了半天,終於吐出一個字。
氣氛怎麼有點不對。
“……我們是朋友啦,”我突然明白過來,“我剛才只是順著你的話開玩笑的,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不是……我,只是想到其他的事情了。”店長小姐有點尷尬的笑著擺了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啊,我說話方式的問題,你……”
“好了,”嚴巖打斷我,掏出錢包結賬,“不要耽誤人家做生意了,你快點吃完我們回去了,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這到底是誰陪誰逛街。”
“是,老媽。”我低頭吃。
“這個,”店長小姐恢復了一開始的笑臉,拿出一張卡片,“這個是本店的貴賓卡,原本是要積分的,就送給你們吧,優惠的部分都印在背面了,有空多來坐坐吧。”
“絕對的。”我不客氣的接過卡片,這家店這麼舒服,自然是要常來,我還掛念著那個預約席,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發個呆看個書來著。
店長小姐最後露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了我們這桌。
“啊……”看著那個背影我咬著勺子感慨出聲,“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貝璐丹迪啊。”
“你還真是不認生。”嚴巖吃了一口自己的抹茶蛋糕說。
“我又不是小孩兒,你這話說的很有母性。”我糾正他。
“吃你的吧。”他很容易放棄。
我很配合的就吃我的了。
“嚴巖你怎麼還沒結婚呢。”我塞了一塊黃桃在嘴巴里,含糊的說。
他不出所料的又變了一下臉色。
“我才二十八,男人那麼早結婚幹什麼。”
“沒點兒什麼悲情史?”
一陣可怕的沉默。
“你知道,暴力手段有時候碰上了也會對恢復記憶有好處的,我現在有那麼點想試試了。”他平靜的放下叉子。
“嚴巖醫生啊,”我學著他的樣子長嘆一口,語重心長,“你呢,也是個醫學工作者,對待病症自然應該採取科學的態度,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破壞了作為醫生的原則。”
也算是惟妙惟肖了吧。
他眯著眼看我,好半天終於無奈的笑出聲來。
我也得意的衝他笑一下繼續埋頭吃我的純水果甜點。
以掩飾我的失望。
其實我的希望是他真的能夠一拳敲到我頭上,在實在拿我沒有辦法的時候,會那樣做的才是我知道的嚴巖,而不是總像現在這樣,無奈的笑一下了事。
就算我沒什麼感知,但是畢竟十年了。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自然會有所改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嚴巖當然是不可能再像十年前那樣,和我動不動就鬥嘴,互相吐槽,一句話噎住了就往我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一敲。
溫柔了,穩重了,內斂了,卻也有些距離了。
十年,涼夏也變成了一個和嚴巖認識時完全相反的涼夏,變得認真,成熟,堅定,變得心事重重卻一臉的淡漠。
過去的事情會被淡掉,行進著的是現在。
相處的方式自然也會改變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尼古拉斯?岡恩。”離開那家甜品點的時候我說。
“什麼?”嚴巖一邊看過馬路的訊號燈一邊問。
身後的店門被開啟,門上的鈴鐺響了一下。
“那家店一直放著的背景音樂,是尼古拉斯?岡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