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作,害死西門恩了?”祝八大喜道。
厭勝物!
古書上突現的三個大字,緊緊抓住祝十五的目光。她好象聽姐姐說過這三個字,但不確定,只覺耳熟。
她細看下去,才知此物乃施行巫術的法器之一,以咒語相配合,可以害人於無形之間,厭勝物的形體不一,尤以金屬製品常見。
巫術千奇百怪,絕不是單靠厭勝物來害人,但厭勝物卻是能害人鬼的東西之一……為什麼自己對它特別在意?腦海中有什麼閃過,卻抓不著的。
怎麼辦?她心一急,腦中更亂,總覺此物是關鍵,卻不知為何自己作如此想?她合上眼,慢慢回想起西門恩的笑來。
“若要害他,為什麼我要跟你合作?你要負責下毒?殺人?還是在旁打鼓吶喊?”
西門恩的笑,再度讓她靜下心來,腦中開始流入一些片段的回憶。那回憶,是姐姐的葬禮,她想都不想要去想的,甚至刻意避開,為什麼現在又讓她想起了?
雨像紅色的血,一直流著。在雨水中,完成姐姐的葬禮,姐姐的屍體埋進黃土之間——
她只能遠遠地看,一直看,一直看著黃泥蓋滿了姐姐的身體,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她躲在石後面,連動也沒有動,視線直落在姐姐的墳墓上,人走了,都走光光的,她捨不得走。後來,有個人來了——
那個人走近姐姐的墓,拜了拜。那時她心裡奇怪,這人明明跟著來葬屍過的,為什麼去而復返?跟她一樣捨不得姐姐嗎?後來,她看見那個人挖起黃泥來,姐姐的屍身重曝地上,那人從姐姐的身邊拿走一些東西,是什麼她不清楚,只見那人又重新埋起姐姐,拿著那些東西走了。雨還在下,白光的閃電突然響起,那人手裡拿的某樣東西略閃了下,她記得很清楚,是金屬做的!
“啊!”她驚呼,喜上眉梢。
“誰?誰躲在這裡?”
那時她一直不敢說,怕被族裡的人更排斥,後來也覺得那人沒做什麼,就忘了這事。
祝十!
是祝十!她要姐姐的陪葬物,準是為了當巫女。她想當巫女想瘋了!
“西門義,你藏了個人?”
“誰藏了?她要躲你,誰知你們姐妹搞什麼鬼?”
“姐妹?”祝八楞了下:“是祝十五?”
一聽有人叫她的名字,祝十五微微回神。
“祝十五,你躲在裡頭做什麼?”
雖有點不情願,但她心裡的開心足夠讓她見祝八而不衝上去殺人。她抱著書,慢慢地轉身走出牆後。
祝八與西門義見她臉色,均是一嚇。
祝八打量她紅到異樣的臉頰,又往西門義望去,眼裡逐漸浮現勝券在握的光芒。
“原來如此啊……”她拉得長長地,充滿了暖昧。
西門義畢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一聽就知她猜錯了什麼,垂下眼問道:“你想說什麼?”
祝八挑挑可愛的眉,笑嘻嘻說道:“男歡女愛自是理所當然,西門恩都只剩一口氣了,要他行房事是在作夢,你倆的事我可不會說出去,我就說嘛,祝十五你躲什麼,原來是這樣啊……”她丟了個“做得好”的眼神給祝十五,又道:“現在你又多了一個除掉西門恩的理由,西門三哥,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
“不用談了。”
“啊?”不談怎麼謀策?靠心有靈犀一點通嗎?他以為他是誰啊?
西門義抬起陰沉的眼,對著祝十五說道:“你是來傷害恩弟的?”
“我沒有!”祝十五撇開臉,不看祝八,清楚地說道:“她不當我是妹妹,我也不再當她是我姐姐,何況,我現在不姓祝了。”
“那就給我滾!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西門義對祝八輕柔地說道:“如果不是知道恩弟會不忍,我就要你滾出西門府,要你在南京城裡連個乞丐都混不下去。想要奪人家產,你還沒有這個天分。”
祝八聞言,胖胖可愛的笑容倏地凍結。
“你……你不是……不是想要害死西門恩嗎?”是嫌她沒用,還是連杯羹都不讓她分?這麼小器?
“我有這麼說過嗎?”
“你……一定會的啊!沒有血緣、沒有手足之情,你不害,難道要等其它義子害了,你再來後悔嗎?”
西門義微微笑了,笑容有些陰陰毛毛的。
“是人的話,就沒有自己傷害自己的身子的道理。為什麼我要冒著疼痛的危險,去弄死我身體的一部分呢?”他忽覺祝十五對自己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