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麥謝了她一聲,心中卻實在有些無語。
也不知他們一家三口剛來的那天,是誰說莊戶人家的媳婦用不著那樣講究。還百般打發她去做飯?當時絮絮叨叨說什麼就是不能養得太精細,這會子卻好似將花小麥當成個瓷娃娃,生怕她一碰就碎了——請問您是思維分裂了嗎?
那丁氏的眼睛只管一下下地往她臉上瞟。似是在探尋。又彷彿還有些許不安,嘴角的笑容也有點僵硬,讓人瞧著都替她累。
花小麥不欲與她多言,只推說自己曬得久了有些頭暈,想歇一會兒,轉身就回了房。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便敞著喉嚨高聲叫起來:“娘,娘您來一下行嗎?我有件長命銀鎖怎地不見了?”
門外響起一陣殺氣騰騰的腳步聲,緊接著砰一聲,房門就給撞開了,孟老孃一臉不痛快地闖進來。高聲道:“甚麼銀鎖,我可沒見過。你自個兒的東西問誰呢?”
“是給我二姐家的小鐵錘提前預備下的滿百日賀禮,前兩天鬱槐才拿回來的!”花小麥也扯著喉嚨答,一面靜悄悄地把門關上了,衝孟老孃厚著臉皮一笑,再開口時,聲音卻細得幾不可聞。
“娘您別嚷嚷啊,其實那銀鎖,壓根兒就還沒打出來,我不過是找個由頭讓您進屋來一趟而已。”
孟老孃不傻,聽她這話說得蹊蹺,心中便登時起了懷疑,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房門,只是語氣依然不友好:“你折騰什麼,咱倆之間,還有話是得揹著人說的?”
花小麥將她拉得近些:“娘,我就是問您一聲,今天下午,我前腳去了小飯館兒,後腳冬雁也出了門,這事您可曉得?”
“她?”孟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