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這時候拿出了白色的旗幟來,以火焚燒,似乎示意要毀滅掉另外一國。
頓時之間,當白色的旗幟變成焦黑,許多人拍手叫好,並且開始唾罵白國的不是。
“真不曉得該說這是熱情還是盲從?”
黑色回憶忍不住這樣喃喃說著,不過所幸並沒有讓這群人聽見。
這個時候,有許多年輕人都自告奮勇了起來,人人都說要去參加軍隊。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個中年婦女衝上前來,試圖阻止這些人。
“你們冷靜點!不要這麼衝動!”
“我們怎麼冷靜?對方一直在迫害我們耶!”
“兩國之間交戰,哪有對錯?他們殺我們的人,難道我們就沒有殺他們的人嗎?”
中年婦女的這句話,著實讓年輕人們稍稍冷靜了一點點。
“上個月我兒子加入了軍隊,結果死在戰場上,難道我不恨嗎?可是我卻也曉得,我的兒子死之前,也殺了對方很多士兵,難道他們又不是別人的兒子嗎?”
中年婦女這般說著,語氣中傳遞了極度的悲傷,感覺並不像是說謊。
一時之間,年輕人們微微低下了頭來,似乎有了些許的反省,但誰知
“她不愛國!”忽然間,有名年輕人指著婦女大喊著。
頓時之間,四周圍都跟著喊了起來。
“對!兒子明明被對方殺了,更該要報仇啊!”
“她不愛國!大家別聽她的話!”
一瞬間,婦女方才苦口婆心的一番話,頓時被一句簡單的“她不愛國”打得煙消雲散。
接著下來,年輕人們繼續募集著加入軍隊的人,而中年婦女則是心如死灰地站在原地。
這時,悉業等人也真正體會到,離姬之前所說的話了。
“悉業,要怎麼才算是愛國啊?”突然,黑色回憶對悉業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剛剛那群年輕人被人反對時,就說別人不愛國,難道他們代表著國家嗎?”
“土地、政府、主權、人民沒有一項能代表真正的國家。所謂的國家,就是一群人覺得一塊生活比較安定,於是在一起的,如果給予了限制,那麼不叫國家,而叫做牢籠。”
“牢籠?有這麼嚴重嗎?”聽到了悉業的話,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的葛葉,不禁笑問著。
“感覺因人而異吧。因為有國家,人民無法自由進出國界,必須服從政府的命令,必須捍衛國家的尊嚴,必須因為多數人的想法而掩蓋自己的本性如果這不叫做牢籠,那麼天下間好像也沒有其他牢籠了。”說罷,悉業突然舉起腳步來,朝著城門口走去。
“現在要去哪裡啊?”
“白色那邊也該是時候看清楚真相了。”
另一邊的模樣
兩國之間的距離並不算是遙遠,花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來到了白國。
“感覺真的好像啊。”才剛來到白國的大門前,黑色回憶就不禁說出了這句感想來。
確實,正如她所言,白國的外觀、周遭、建築乃至於風格,全部都跟之前的紅國有著異常強烈的相似性。
唯一可以分別,而且也是最大分別的,大概就是那插滿了城牆的白色大旗吧。
“裡頭的人該不會也差不多吧?”葛葉這時不禁半開玩笑地說著。
然而,數分鐘之後,說出先前那句話的她卻不禁愣住了因為事實正是如此。
順利的進入白國之後,就跟紅國一樣,迎面見到的是普通的房舍與市集,最中央則是統治者所在的宅第。
而在城市之中的牆壁上,處處可以見到標語公告:“殺光紅狗報國仇!”
“把紅色漂白!”
“消滅萬惡紅國!”
諸如此類的標語公報充斥在大街小巷,街上隨處可見募集參加軍隊的年輕人們吶喊著。
“真的都一樣啊”看著眼前這令人感到微妙的光景,葛葉勉強才吐出這麼樣的一句話來。
“這樣看來,兩國人民的思考模式都很相似嘛!”
“既然這樣那又何必要打起來呢?”
接著黑色回憶的話,聖音對於眼前的狀態,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如果想法一樣,不是更應該可以瞭解對方嗎?既然這樣,為何要彼此繼續憎恨呢?”
說著這些話的聖音,神情稍稍有些激動。
因為想起戰場上那些屍體,聖音就覺得眼前這一切不但無聊,而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