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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歐陽筱竹想了想,也覺得田鵬遠此話不無幾分道理,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對不起鵬遠,是我多心了。”

說著,手上重又溫柔地動作起來。

舒適感陣陣襲來,田鵬遠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歐陽筱竹倏然間想起了日間所遇鍾慨之事,她禁不住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她又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李輝曾經告訴過自己,說田鵬遠是天底下最無恥的愛情騙子,那幾個流氓據他後來跟蹤發現其實是和田鵬遠一夥的;還有,鴻圖造紙廠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很可能也是田鵬遠的傑作,田鵬遠有著重大的嫌疑。儘管當時歐陽筱竹只是將信將疑,以為是李輝對田鵬遠搶了自己而心中忌恨念念不忘,所以無事生非,並把這件事當作笑話回家告訴了田鵬遠。可事隔不久,李輝因詐騙一事敗露,臥軌自殺身亡,歐陽筱竹得知後便心中升起了一縷難以驅散的疑雲。現如今三件事合在一起,歐陽筱竹驀然一驚,是不是警察已經從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不管田鵬遠到底做了什麼事,他都畢竟是自己深愛著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惟一所有,她內心裡不禁為丈夫的未來憂心忡忡起來。

她這樣出神地想著,手上的動作便不知不覺地遲緩了下來。

田鵬遠不滿道:“又怎麼啦?”

歐陽筱竹充滿焦慮地說:“今天我還遇見了一個人。”

田鵬遠沒好氣道:“又是誰?”

歐陽筱竹輕輕吐出兩個字:“鍾慨。”

田鵬遠心裡一凜:“是他?”

歐陽筱竹道:“怎麼,你認識他?”

田鵬遠陰沉道:“市公安局刑警中隊的隊長,就是他負責偵破‘田鵬遠遇刺案’。”他嘴角不由掛上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歐陽筱竹輕輕道:“這麼說來,我當時該謝謝他才是。”

田鵬遠不動聲色地又追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歐陽筱竹說:“我們只是在畫廊裡偶然相遇,只是談了談有關繪畫方面的一些事情。時間很短,三言兩語而已。”

田鵬遠沉默了下來,他知道事情絕不是偶然。他的內心深處悄然而升起了一股恐慌。

歐陽筱竹這時按摩完了頭部,替田鵬遠緩緩寬衣解帶,扶他躺好,然後自己也脫去了睡衣,與丈夫裸裎相對。她臉色禁不住有些羞紅,心裡噗噗跳著,雖說是給自己的老公按摩,但還是一時難以適應。

她的手在丈夫的身上一寸寸遊移,經過中間部位時,不好意思地省略了過去。

田鵬遠腦海中不斷盤旋著祁瑩和鍾慨這兩個名字,前者令他慾火焚身,後者使他心生恐懼。他心亂如麻,一種末日將至的感覺籠罩了他。他要放縱,他要宣洩,他要及時行樂,他要徹底地放鬆。

田鵬遠在歐陽筱竹的按摩下,漸漸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猛地拉著她的手,向自己的敏感部位按下去。

歐陽筱竹渾身一顫,她禁不住全身哆嗦了起來。田鵬遠藉口工作繁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自己肌膚相親了。

田鵬遠一把將歐陽筱竹扳倒,翻身將她惡狠狠地壓在了身下,如狼似虎地望著歐陽筱竹仍不失細膩豐滿的肉體。歐陽筱竹的呻吟聲無疑更刺激了他的神經,他兩手拼命搓揉著她的乳房,正待乘風破浪長驅直入,驀然又看到了妻子臉上的那道醜陋不堪的傷痕,他一下子就洩了氣,從歐陽筱竹的身上跌了下來。

歐陽筱竹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她明白過來時,雙手捂住臉,再也忍不住心酸和難過,她傷心地嚶嚶哭泣起來……

日上三竿,金色的陽光灑落窗臺,宿舍裡汪洋還在床上和衣躺著一動不動。他面色蒼白,神情木然,又是一夜輾轉反側,又是一夜失眠。

屋內煙霧繚繞,地上扔了一地的菸頭。多虧有田市長送給他的這條香菸,才使他坐困愁城中藉助它來減輕煩惱。他就像不幸溺入水中的人,總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幾天,他一口氣就抽掉了半條。汪洋一下子變得嗜煙如命。

門上不急不緩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隨即一個親切、平易近人的聲音響起:

“小汪,小汪在家嗎?……”

一聽是田市長的聲音,汪洋連忙翻身坐起,他看了一眼扔得滿地的菸頭,及床頭那一頁未動的複習資料,明知自己蓬頭垢面,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去開啟了門。

田鵬遠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的情景及一地的菸頭,田鵬遠心中暗喜,面上卻有些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