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為道:“我可以不跑,也不還手,乖乖地讓你們打我,但我有兩個請求。”
胖子道:“請講。”
何不為邊考慮,邊一板一眼道:“一不許打臉。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這張臉本來就長得不算好看,要是再被你們打成了豬頭爛蒜,那就更是醜陋不堪了。”
胖子笑看著何不為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人。行。第二個要求呢?”
何不為態度認真地接著道:“二就是不要毀我的照相機。我們做記者的,全憑這個混口飯吃哪。”
瘦子一旁不耐煩地嘀咕道:“又不是大姑娘上轎,真他媽的囉嗦。”
胖子仍然含笑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還有嗎?”
何不為想了一會兒,咬緊牙關道:“沒有了。我保證不還手,開始吧。”
他重新閉上了眼睛。
瘦子不齒道:“充什麼大尾巴鷹,就你這塊料,還手你也不是個呀。”
胖子和藹可親道:“那就對不起了。不打你我們哥倆交不了差。”
說罷如虎擒羊,二人同時撲向了何不為……
這時,剛才路過的那一對情侶躲在街角處,正密切注視著這裡的動向。
星光下可依稀看清,這二人正是大胖和謝虹。
謝虹跺腳急道:“怎麼,現在還不出手嗎?那會兒你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個勁兒勸我不要打草驚蛇。可這會兒要是再不出手,那個記者興許就要讓那兩個流氓打死了。作為一個人民警察,我們有職責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犯罪?”
謝虹早就是急不可耐,剛才平白無故受了一通侮辱,手已是癢癢得不行,她此刻真想衝出去,施展在警校學到的拳腳功夫,發洩心頭之恨,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狂妄大膽為非作歹的壞蛋。
大胖躊躕不前,斟酌道:“可是鍾隊反覆交待……”
謝虹激將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要是怕挨鍾隊的訓,我一個人過去好了,要是鍾隊怪罪下來,就說是我硬要去好了。哼,我一定會把這兩個傢伙打得哭爹叫娘,滿地找牙。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人。”
說完見大胖仍是沉思不語,氣得一甩手就要現身出去。
大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有了。”
謝虹不解道:“有了?有什麼啦?”
大胖神秘兮兮地一笑說:“你看我的。”
大胖說著把一手貼在嘴上,屏息靜氣,嘬唇模仿起了警笛的叫聲。這聲音漸漸地由遠及近,呼嘯而來。
謝虹又驚奇又豔羨萬分道:“你還會口技。”
那一端,何不為死死抱住相機,這裡面有祁瑩的芳姿玉影,他咬牙忍著痛,只覺得身上中的拳腳如雨點般落下。他心中反而升騰起一股快慰和興奮,隨著拳腳加身,他對汪洋的負疚感也一點點離去。他想,我再也不欠汪洋什麼了,我總算可以拋開精神上的包袱了。明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和汪洋展開競爭。還有,如果祁瑩她得知汪洋是這樣的一個人,那她對汪洋的愛一定會大打折扣,說不定馬上會和他一刀兩斷。如此說來,自己愛情的勝算豈不是更大?……這樣想著,他身上的痛感也似乎減輕了許多。他臉上掛著笑,不一會兒,就暈死了過去。
瘦子踢了何不為一腳,見他不動了,臉上還兀自掛著笑,不理解地說道:“我看,這個人八成是個神經病。”
胖子卻一臉鄭重道:“不,他是個真正的情種。”
這時二人隱約聽到了警笛聲,不一會兒,警笛逐漸清晰可聞,那警車也似乎越來越駛得近了。
二人大驚失色,相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道:“不好,雷子來了。”
二人說完丟下何不為,慌忙遁去。
謝虹在街角里見狀,捂著嘴前仰後合,險些笑破肚皮。
謝虹邊笑邊對大胖一豎大拇指連連讚道:“好好。師哥,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小妹我佩服佩服。”
大胖不無得意地自我吹噓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不過是小菜一碟。哥哥我身經百戰,好歹在這充滿著腥風血雨的公安戰線上也摸爬滾打十幾年了,不敢說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般變化,本事嘛多少還是有一點的。誰像你,表面上文文靜靜秀秀氣氣,誰知道內地裡卻是個打打殺殺、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要是把你擱在古代,你一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嫉惡如仇的女俠。唉,我現在真是有點為你發愁呀,像你這樣的警花,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