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澤湊近半步,嘴角懸浮在他耳邊,“但你的聲音,很好聽。”
“混蛋!”林野的拳頭直衝顧銘澤的胸口而來。
顧銘澤及時握了上去,“你這一著急就動手的毛病,怎麼還沒改?”
林野收回手,臉憋成醬紅色。
顧銘澤正經起來,“沒逗你,我自己真不行。如果你不想幫忙,只能麻煩大歌星造個假,演演戲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能不能在一個小時內回去,就看你了。”
林野生活至今,曾有過兩次最強烈的心動。一次是五年前偷吻顧銘澤時,另一次,是和他摔進浴缸,被對方用手幫助時。
瘋狂的情節歷歷在目,即便不願承認,他也清楚明瞭,當時的自己就算隱忍,也還是發出了聲音。
他接過錄音筆,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林野攥著發燙的金屬製品往浴室走,身後的顧銘澤還不忘送句俏皮話,“真不用我幫嗎?”
林野摔門而入,“不、用!”
顧銘澤拉上窗簾,圍著四周轉了好幾圈,確定房間內沒有其他錄音裝置和攝像頭。
而後,他靠在床邊等待林野。
大約過去十分鐘,門緩緩開啟,林野慢慢悠悠來到床邊。
顧銘澤捏了下他發燙的耳尖,“幹嘛這幅樣子,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林野滿臉疲憊,把錄音筆遞給他,“盡力了。”
顧銘澤笑著拉他坐,“辛苦你了。”
根據要求,他們只需把錄製好的音訊上傳至系統即可。
見顧銘澤半天沒反應,林野坐過來看情況。
螢幕彈出幾條提示。
【救命啊,這是在殺豬嘛!】
【不行不可以,我感受不到愛情,這是折磨。】
【你們是不相愛的,你們是假的,這是強迫!】
林野沒好氣,“事多。”
顧銘澤擺弄錄音筆,“我能聽聽麼?”
“隨便。”
顧銘澤點開播放鍵,只聽了三秒就迅速暫停,“你真去浴室殺豬了?”
“你才殺豬!”林野火大又委屈,“我很用心很努力了。”
“這和、和……”林野眼神飄忽不定,“這和上次有什麼區別。”
顧銘澤特意調小音量,再次點開錄音,卻也只堅持了不到五秒,“你要聽實話嗎?”
“什麼?”林野有點不服氣。
“區別太大了。”顧銘澤咳嗽兩聲,“就你這個叫聲,傳網上十分鐘,就能掉粉三萬。”
作為歌手,不論是什麼原因、何種形式,被人形容難聽,都像是受到了侮辱。
林野搶過錄音筆,再次摔門消失在了臥室。
顧銘澤把膝上型電腦放回床頭,視線停在關緊門的浴室。
時間能疊加年齡,有的人骨子裡卻從未改變。長著張天生有距離感的臉,卻是個努力執著,又單純認真的小傻瓜。
就像學生時期,半夜偷練吉他,又或是躲在牆角偷偷哭泣的他。他以為隔著木門就能瞞過全世界,可木門擋不住聲音,只要願意,全世界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銘澤永遠記得他曾隱忍的啜泣,也喜歡此時此刻,不斷嘗試,卻始終不盡如人意的聲音。
門再次開啟,林野掛著張冷臉,垂頭喪氣回到顧銘澤面前。
後者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