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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另一面卻在生死邊緣掙扎。

寶寶很怕感染,進入病房的人都需要穿上防護服進行消毒。

她只能站在外面,隔著厚重的玻璃看著病床上弱小的寶寶,她還裹在襁褓裡,就像剛剛從蠶繭裡被剝出的小蠶蛹,那麼弱不禁風。

剛出生時那頭濃密的黑髮,已經因為化療而掉光了。

現在的她,看不出性別,只是那嬌美的五官讓人忍不住聯想這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孩。

桑幽幽的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看到周嫂坐在寶寶的身邊,戴著口罩,不停地抹淚。

“寶寶,你快點好起來吧,都快滿月了,你媽媽還沒抱過你呢,我都不敢見她,一見到她就問我寶寶去哪了,為什麼還不回來,感冒還沒好嗎?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你不知道,你媽媽病了,女人在月子裡是不可以生病的,這病會跟著她一輩子的……”

周嫂越說越傷心,一轉臉擦淚的功夫,才發現桑幽幽站在那裡,她頓時慌了神,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桑幽幽焦急地拍著玻璃,叫著“周嫂”,示意她趕快出來。

周嫂只好無奈地走出了病房。

“周嫂,你剛才說什麼,蘭蘭病了?她怎麼了,什麼病?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

她抓著周嫂的手,一句接一句地問,甚至不給自己換氣的時間。

自從上次暈倒以後,她就一直住在這裡,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蘭蘭了,除了井晨風每次帶給她的訊息,她對家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周嫂為難地低下頭,眼淚還掛在眼角,片刻之後才說:

“沒事,蘭蘭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剛才是亂說的,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如果被少爺看見,他會生氣的。”

桑幽幽立刻明瞭,一定是井晨風囑咐過所有人,報喜不報憂,否則她怎麼聽到的都是好訊息?

“周嫂,你別瞞我了,我爸在美國,我是蘭蘭身邊唯一的親人,她有事,我怎麼可以不知道?”

頓了頓,她問,

“是井晨風不讓你告訴我的,對嗎?”

周嫂不敢看她,只是低著頭,一味地躲閃著。

“對,是我。”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周嫂渾身一抖,有點害怕,又好像鬆了一口氣。

她轉過身,頷首道:

“少爺,你來了。”

井晨風已經走到兩人面前:

“周嫂,沒你的事了。”

“是。”

周嫂如蒙大赦,馬上回去了病房。

桑幽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責怪,她仰起臉質問著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蘭蘭生病的事?我是她的姐姐,我有權利知道她的事!”

“回去再說。”

井晨風攬過她的身體,就要回去家屬房。

“不,你告訴我蘭蘭到底怎麼了?”

她倔強地掙脫他的懷抱,卻因為動作過大而導致眩暈,腦袋裡好像灌了鉛,贅得她天旋地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井晨風的大手卻已經將她的身體撈住。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下一秒,人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踢開房門,他大步邁進房間,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李姐見狀嚇了一跳:

“夫、夫人,你不是在洗手間嗎?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話讓井晨風怒意叢生,放好了桑幽幽,他一個犀利的眼神直射過來,嚇得李姐渾身一抖。

“對、對不起,先生……”

“給我滾!”

今天如果不是他到的及時,她是不是會暈倒在外面而沒人發現?

見他氣急,桑幽幽忙替李姐求情:

“不要,晨風,不關李姐的事,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她一直做得很好,我已經習慣了她的照顧,我不希望換人。”

井晨風看看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李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怒意未消,他轉而把矛頭對準了桑幽幽。

“為什麼自己跑出去?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的妊娠反應有多嚴重自己沒有見識到嗎?可不可以不要讓我擔心?”

見他生氣,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

不是錯在偷跑出去,也不是錯在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任,而是錯在讓他擔心。

暈眩好一點,她支撐著身體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