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中並沒有出現匪徒被一槍爆頭的畫面,估計是比較血腥所以給處理掉了。我只看到那個匪徒人高馬大,連個面具都沒有戴,挾持著人質躲在一牆角。再後來就是人質獲救的敘述了,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很普通。
不過這種事兒在香港,的確十分罕見,因為這兒的治安很好,出現這樣的悍匪機率特別少。
鄭一桐進門時,我剛吃完飯,正在用牙籤剔牙,Alice並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就他一個急匆匆往沙發這邊走來。
舒麗指著他叫道:“換鞋換鞋!一點衛生都不講!”
鄭一桐給堵著路沒招,只好折回去換上拖鞋,嘟囔著抱怨:“我這不是有急事和老大說嗎。”
“什麼事兒?”我遠遠問道:“Alice回去了嗎?今天去找到地方沒?”
鄭一桐坐下後說道:“Alice回去看老媽了。老大交代的事兒沒辦好,英皇道總共只有1128個門牌號。我和Alice找了大半天,Alice又打電話問了問當差的朋友,根本就沒有1129號。自打有了英皇道這條路這個名以來,從來就沒有這個門牌號。”
我奇道:“有這種事兒?我沒聽錯啊,唐暉確實說的是英皇道1129號?為什麼玩這一手呢?真是完全沒必要,我又沒主動的問他住哪兒,真是奇怪。”
鄭一桐說道:“先不說這些,老大,你看了剛才的新聞吧?發現什麼古怪沒有?”
我疑惑的搖搖頭:“沒啥特別,王林他倆還在現場看了呢。”
“他倆不專業,當然看不出了,我也在現場呢,可是一眼就發現了問題!”鄭一桐笑著看了一眼王林說道:“說你們不內行,就是因為那個劫匪的動作,我覺得那個劫匪實在是很有問題,他躲在人質背後原本很安全,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卻突然露出了腦袋,我當時仔細回憶了一下,完全不合常理,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在自殺!”
王林插話道:“是,我也聽到旁邊有人這樣嘀咕。”
鄭一桐說道:“這還不算什麼,畢竟和咱們沒關係,我要說的是那個人質,你們注意沒有?穿著一身普通的運動服,神態卻鎮定的出奇,我就當他是心理素質過硬或者乾脆說他被嚇傻了。可是那劫匪被一槍爆頭的同時,這人好像活過來了,有了一絲生氣。”
我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會有的。”
鄭一桐堅持道:“我很吃驚的是那人質後來的舉動……我在警戒線外邊站著,看到人質自由後,那傢伙竟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轉頭過來看我……老大,我距離那兒很遠,他周圍還擁上那麼多警察和記者,不可能穿過人群專門看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在看我,而且,你知道,我在戰場上呆過,那眼神根本就是一種想殺人的仇視!”
我來了一點興趣:“會有這種事兒?……王林你們當時在哪兒?沒有見到大俠嗎?”
王林說道:“當時歹徒是負隅頑抗,四周都被警戒線攔住,我估計和大俠是各在兩邊,沒見著他,人很多。”
王林低著頭仔細回憶了一遍,有點遲疑的抬起頭說道:“大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不確定了,好像那個人質也往我的位置掃了一眼……舒麗,你有沒感覺?”
舒麗困惑的搖搖頭:“我沒留意,你說的一槍爆頭那陣兒,我閉眼了。”
王林猛然抬起頭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離的也遠,但是我看到了劫匪和人質的輪廓,說真的,好像有點眼熟啊……對對對,老大,你還記得你曾經照了一張鬼相片嗎?那上頭不是有個藏在簾子後邊的人影麼?跟我今天看到的人姿勢很像啊!”
說起鬼相片,我冷不丁想起一回事兒,突然一陣燥熱,渾身都出汗了,因為我猛然意識到我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那天我跟蹤並照了相的人,根據後來發現的內幕,應該就是內務部的唐暉執行官或者他的搭檔,以最高內務部的行事風格,他有必要寫下真名進去接近林大成嗎?
何況林大成當時在匿藏躲避內務部的狀態,怎麼會親自出面讓唐暉逮到?
尤其讓我震驚的是,是當時我爬上樹,曾經看到唐暉從桌子邊上站起來後,彎下腰兩手伸在前邊,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那雙腿可是撐住地一直在使勁!
難道這裡面真的有問題?唐暉和林大成之間有什麼說不清的勾當?
這樣反過來推測的話,倒是可以理解唐暉為何那麼湊巧的出現,林大成又為何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