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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遠遠地瞧見七金扁著嘴走來,楚賢戲謔“怎麼老祖宗又哭了?”

“爹,”七金撲進他懷裡,“老祖宗欺負我。”

“喲,誰不知你是老祖宗心尖上的肉。”楚賢好笑地撫了撫她的額頭,七金眉心那朱沙痣在齊眉的留海里忽隱忽現。

“可人家不過不小心把慶梅弄丟了,她老人家就嚷嚷著說我不孝。不孝呀,好大的罪。”七金皺了皺鼻。

“你真的是不小心?”自己的女兒他怎麼會不懂,準是在哪貪玩,嫌慶梅在耳邊嘮叨,把那丫頭甩在了大街上。“你不怕慶梅找不到路回來。”

“她?比你女兒我這個路痴好吧。再說我有找人送她的。”

楚賢笑笑,明白七星雖頑劣但知輕重明事理,凡事有度。

“爹,我剛剛看見娘回來了呀。”

“嗯,她來過了。”

“娘出門這麼些天,回來見的第一人就是你,都忘了我這個女兒了。”七金曖昧地朝她爹眨眼。

“你娘想見你,也得你這大忙人有空呀。”楚賢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表現夫妻間的恩愛。他雖是金錦衣的正夫,但自從進金家兩年錦衣沒有有喜的跡象後,老夫人作主給錦衣又添了兩位側夫。兩人間的關係有些冷淡生疏。現如今七金對他異於尋常的依賴喜愛,讓老祖宗都倚重他。他和錦衣的關係也日漸生溫,甚至好於新婚那年。楚賢對這女兒不僅僅是疼愛還有一絲感激。

楚賢愣愣地注視七金的眉眼,想起前幾日爹的話:七金越大越肖似金老夫人,但那英氣的眉,柔嫩的唇活脫脫是你小時候。是嗎,七金真的是他的女兒嗎。畢竟這是誰都不敢說出口的事。唉呀,他在想什麼呢,不管七金是誰的骨血,都是他的女兒,他這輩子都離不開的女兒。

吃過晚飯,和爹笑鬧了會兒,七金起身回自己的小院。在富貴人家,孩子在七歲之前由奶孃看護,之後會有自己的房間,配上三四個丫環小廝。而她嫌麻煩,現只有兩個丫環,一個就是由祖母房裡撥來的慶梅,另一個是奶孃的女兒碧玉。

“妹妹。”側後方傳來的喚聲停住了七金的腳步。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笑嘻嘻的攔住她。這位是她唯一的同母兄長金琉雲。他完全承襲了孃的美貌貴氣,還有和他三分似的爹的明朗。因他越大越肖似孃的那兩位側夫中的宣郎,琉雲便跟隨了宣郎生活。

“哥。”七金眨眨眼。

“我的好妹妹,你不是答應過我,帶我出門。怎麼我去找你,你早沒影了。”

“唉呀,瞧我這記性。”七金一拍腦門,“抱歉抱歉,”她趕緊認錯。“哥不要怪我。後天後天一定,好不好。”

“明天不行嗎?”琉雲有些失望。

“我剛剛被老祖宗訓了一頓,明天少不了又要盯著我習字。嗚嗚,慘了。”

“妹妹不喜歡習字?你的字我看過很好呀,董夫子說是‘蛟若游龍,驚若翩鴻’。”

“別提了,都怪董夫子好事非拿著我的習字給老祖宗過目,這下可好,老祖宗認定我是可造之材。”

“人家搶破頭也得不到的殊榮,到你嘴裡就成了苦差。你呀。”

“我只想每天吃好穿好睡好,萬事大吉。”

“敢情你以豬為目標。”

“那你是豬哥哥,哈哈哈。”

“我才不是。”

“豬哥哥,豬哥哥。”

“不要叫。”

“唉呀,我家有個豬哥哥。”七金竟唱了起來,逗得琉雲個大紅臉。

不出七金所料,老祖宗第二天就親自來陪她習字。七金苦著一張小臉,慢吞吞提筆:“老祖宗,這是第十二張了耶。我手好酸。”

“哼哼。”老祖宗品著茶,根本不看她那可憐樣。

“老祖宗,七金知錯了。”小臉更添委屈。

“這話你不知說了多少回了。哪一回不是轉頭就忘了。敢情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七金不敢。”

“再寫,不寫完三十張不許吃飯。”

“哇。”

在門外侍候的兩個丫環掩嘴哧哧地笑,誰不知老夫人是在嚇唬三小姐。要是三小姐餓著了,最心疼的就是她老人家了。

七金手下的一筆一畫是能有多慢寫多慢,眼看近晌午才接近二十張,抬眼偷覷老祖宗。“老祖宗,您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畢竟是近七十的老人家,坐這麼久肯定不適了。

老祖宗動了動腰,“接著寫,甭想偷懶。”看樣是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