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還真沒法統計。
他求助地看看打橫坐著的朱莎,朱莎扭頭,假裝沒看見。她其實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和林沐晨一起來和李海吃飯呢?沒錯,從羊城打過華美公司的官司回來,就沒有再見過李海,這段時間她確實挺想李海的,那種羞人的夢,又做了好幾次,所以一聽說林沐晨告訴她,李海請她倆吃飯,朱莎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可是一見到李海本人,只是握個手而已,朱莎就覺得下面有點熱乎乎的,馬上就後悔了。真是,那個上的諮詢師不是說了,最好減少接觸嗎?自己怎麼還往上湊呢!不過話說回來,半個月沒見,好像自己也沒少做那些夢啊,每天早上起來,下面都是的——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似乎“李海”這兩個字,給朱莎的夾腿綜合症加了個閥門,在沒有“李海”這個關鍵詞出現的時候,朱莎已經基本上不會犯這個毛病了。
李海請朱莎,倒不是有啥心思。一來,是請了林沐晨,不請朱莎有點說不過去;二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紙面上的法條,他自信不輸給任何人,不過法律要是光憑紙上那些字,就能拿出來用,那還用得著學那麼久麼?律師還能掙什麼錢?當事人遇到事情,自己去翻法條就是了!
所以請來朱莎,藉助她的專業學識,還有和林沐晨之間的密切關係,討論起來會比較上道。他就沒想到,飯才吃了一個開頭,林沐晨一提到這個鄭峰輝的案子,就怒不可遏地拍桌大罵,搞得他話都說不下去。
還好,因為要談案子,李海專門訂了個包廂,不至於引來過多關注。看到朱莎不理會,李海只好自己安慰林沐晨:“橙子姐,那啥,我也很憤怒,所以才要親自接手,把這個案子打下去——”
話音未了,林沐晨怒氣更盛,把手一指李海:“你說得輕巧,你又不是女人,知道什麼!在這方面,男人都一樣,都不是好東西,沒有一個會真心疼惜女人的!”見李海似乎要補充什麼,林沐晨很有氣勢地把手一揮:“女孩也一樣,更叫人心痛!”
得,完全拒絕溝通啊!李海無奈,使勁給朱莎遞眼色。朱莎頭扭到一邊,餘光還看著李海呢,看他受窘大概也夠了,便推了推林沐晨:“好啦,說正事唄。這個案子,我也看過了,要是檢察院那關過不去,真的很難辦的。恐怕還真需要李海出力呢。”
林沐晨這才收口,悻悻地道:“我算是看透了,公檢法三家,就數檢察院最陰,我們穿警服的,接觸老百姓最多,捱罵也最多;法院是最終解決,捱罵也多,出了冤案全是我們兩家被罵。可那些不懂法的老百姓哪裡知道,最黑最陰的是檢察院啊!這幫黑狗子!”一個忍不住,又開罵了!
李海是一頭汗,這就叫烏鴉看人身上黑吧?橙子姐啊,你忘了當初那個所長是怎麼偷偷從卷宗裡抽走材料,搞得那個撞人案差點成了道德冤案了嘛?那還不夠黑啊!
等林沐晨真的罵夠了,才說回正事:“李海,我已經什麼辦法都想過了,移送兩次,檢察院打回來兩次,要是他們真的拉下臉去,這個案子砸到我手裡,我這邊是沒什麼,那混蛋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法律應有的懲罰?我聽說,我們老大的老大,唐威,都被你搞定了?看來你現在真的不一般了,那就再把檢察院搞定一下唄。”
李海點頭,這樣看來,檢察院確實是很有問題的了。好在,他有內線,張凡這個司法局官員,肯定是有檢察院方面關係的,透過他,應該能知道這裡面的內幕。不過,朱莎也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就算是以強x罪起訴了,也未必能定他的死罪。這種人有錢有勢,又有根基,現在外面幫他活動的人肯定不少,那些證人大多又都是少女,沒成年呢,經得起這些攻關嗎?要是當庭改了供詞,檢察院再有意放水,這案子可就難打了。”
抓頭!李海緊鎖眉頭,一直以來,他做事的準則就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他是律師,那就做好律師的本分。這個信念,幫助他贏得了伍豪和王韻的信任,也成為了他竄起來的出發點之一。可是在這個案子上,他必須要做律師本分以外的事,要伸張法律的正義,而這本來應該是公務機關的責任!他的困境,就來源於此,身為一個體制外的人,面對著體制內的門道,有時候真的無從下手。
好比說,他是律師,不是檢察官也不是法官,就算作為受害者的代理人到了庭上,他也只能幫著要點賠償而已,對於定罪量刑,連說話的份都沒有。
“於是,還是隻能走歪門邪道麼?”一時間,李海也有點心灰意冷。朱莎是老律師了,一看李海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珠一轉,忽然岔開了話題:“李海,我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