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屋子!”
“你!”錢掌櫃頓時氣結。
身後錢端兒卻是看不下去了,嘟噥道:“爹,你就答應了吧,昨晚我不是還看見你數著好幾千兩銀票直樂嘛。”
“小兔崽子,你是幫誰?誰是你親爹,啊?”
“你是我親爹得了吧。”錢端兒一轉身,趕緊跑上了樓。
“呵呵,錢掌櫃,我們還是進去聊吧,這裡太冷了。”錢掌櫃無奈,狠狠嘆了口氣,進了酒樓。
“錢掌櫃,我還沒問你呢,你說你自己快六十歲了,怎麼端兒才十二三歲呢?”
“怎麼,你懷疑他不是我親生的?”
“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你老當益壯,身強體健。”
“那當然,欸,不對啊,生端兒的時候我也才四十來歲,正值壯年呢。”
感受到窗外的寒風,我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壓迫,“呵呵,這雪,比昨日又大了三分,你說你在這裡已經幾十年了,這麼大的雪,你也是頭一次見?”
“是啊!”錢掌櫃壓了口酒,嘆氣道:“這家醉仙人已經開了三十多年了,我這一輩子,都是在這宣城,在這家醉仙人,從小二做起,一步一步,娶了掌櫃的千金,然後才掌管了這家酒樓。這麼大的雪,還連續下了這麼多天,還真的從來沒見過。”
“你不覺得,這雪下得有些奇怪嗎?”
“奇怪?”錢掌櫃思索片刻,頓時叫到:“對啊,是很奇怪,我遠方過來的朋友們有些告訴我說,這雪啊,它好像是從北方傳過來的。”
“北方?狄國?”
“是啊!”錢掌櫃又壓了口酒,“聽說今年每座城都會下一段時間的雪,凍死凍傷無數,然後卻又像轉移一般,換到下一個城鎮,若是城鎮太小了,便會周邊幾座城都會跟著下雪,你要不信啊,你出去看看,遠一點兒城鎮,根本沒有一粒雪,當然,現在雪這麼大,你也是看不清楚的。”
“嗯,看來這雪,肯定有些問題。”
“算了,就算有問題,也是這老天的問題,現在我唯一的問題,就是銀子問題。”
“你這醉仙人也賺了不少銀子吧,老那麼惦記幹什麼?”
“哼!”錢掌櫃一口乾了杯中剩下的酒,已是有些醉意了,虛晃著身子站起來,喝道:“我自千杯不醉,談笑霧裡看花,天下群龍聚首,共屠鬼怪魔妖。。。。。。”
我聽聞心中一驚,這錢掌櫃,怎的胡謅這麼幾句出來?
“錢掌櫃,你醉了,我回去了,下午自當過來說書。”
錢掌櫃頭也不回,徑直看著窗外大雪,伸手一揮,“嗯,去吧,端兒,拿一百兩銀子支與居士。”
端兒應聲進了閣樓,取出一百兩銀子交予我,我道了聲謝,慢慢離去。
又過去了好些日子,這日,我取回託人為小余與小劫定製的衣物,又幫忙加厚了地鋪,早早便準備歇息了。小余和小劫每日在我回來之前,都是一個整理房間兼做飯,一個在牆角劈柴,許是累的極了,剛一躺上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我搖了搖頭,躺下睡覺,睡著睡著,卻感覺不對了,身上好像壓著什麼,伸手一探,卻是光溜溜的一條大腿,嚇得我猛地一掀被子,卻響起了小白迷迷糊糊的聲音:“居士,怎麼啦?”
“沒事,你給我變回去!”
“哼!”小白委屈得叫喚一聲,復又變回了狐狸模樣,跑到椅子上蜷縮成一團。
嘆了口氣,我正要躺下,小白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居士,有人打鬥!”
“打鬥?”
“是,還是修士之間的鬥法,而且,一方好像是我妖族。”
我猛地坐起身來,分出了一縷分魂進入了小白的身體,“去看看。”
小白聽聞,倏地竄上了屋頂,望氣術看去,卻果真是兩個修士在打鬥,一方是一個人族修士,另一邊,卻是一個穿著雪白大襖的妖修,說是妖修,因為其妖氣濃郁,而且出手便是寒風呼嘯,雪花飄零,更是可以身化一團急速飄動的雪花,與之對戰的修士卻是無可奈何。
激鬥之聲越來越大,卻是不需要用望氣術都能依稀聽見,我的分魂潛在小白魂內,雖然感受不到他們的實力,卻也能從他們打鬥的法術中判斷,這兩人,至少都是天境修為,而這場大雪,定然是那白襖妖修所動的手腳。
此時,兩者見得奈何不得對方,已經停下了手,那人族修士一臉憤慨,指著妖修道:“妖孽,你如此作踐人命,就不怕天譴嗎?”
“天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