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龍的,盤下現在的這家店面,此人出手闊綽,長袖善舞,加之善於精營,很快便在盧龍開啟了市場,生意也一路擴張,現在此人在盧州廣置田產,勤納姬妾,參於盧龍的各類生意,也算是一位很成功的生意人了。”
呂照庭點點頭,雖然得來的東西不多,但他足夠讓他安心了,“呂浩,晚上你和呂正兩人隨我去古司玉店,嗯,讓呂然扮成我的樣子呆在我房中,不要驚動了那些盧州人。”
呂浩遲疑地道:“公子,我們並沒有這麼錢,急切之間,也籌不到十萬兩銀子,去古司有什麼用?”
呂照庭微微一笑,“呂浩,並不是只有銀子才可以拿到那件東西,其它的東西也一樣,例如一個官位,是不是?看那陳功的樣子,銀子是不缺的了,人也精明得很,如果我能給他一個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位子,你說他肯不肯將那件東西讓給我?”
呂浩恍然大悟,“公子高明”
古司銀店,陳功如座針氈,眼見著已到了二更,但門外依然一片安靜,連呂照庭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是不是這傢伙不會來了?回頭看了一眼王琦,他仍然沉穩地坐在一角,懷裡抱著一把刀,眼簾垂著,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陳功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將呂照庭誘來,那明天晚上,王琦就將率隊冒險襲擊驛館,如果真要這麼做,那他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
眼下古司銀店已佈置妥當,只要呂照庭來了,那自然就是有來無回,但關鍵是,他會來麼?
時近三更,陳功已失去了耐心,垂頭喪氣地站了起來,王琦忽地抬起頭來,“來了”
旋即,便聽到大門外輕輕地叩擊聲,陳功滿臉喜色,王琦對他點頭示意,一個轉身,便消失在側門處。陳功示意夥計上前開門。
夥計將門拉開一條縫,外面先行閃進來一人,四面掃視了一下,這才回頭做了一個手勢,身披鬥蓬,連頭臉都遮住了的呂照庭這才走了進來。
“這是我貼身夥計,公子放心。”陳功見呂照庭打量著開門的夥計,趕緊道。
“嗯”呂照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東西呢?我人來了,足見誠意吧。”
陳功微笑道:“公子,我是生意人,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呢?”
呂照庭微笑不語,一邊的呂浩低聲喝道:“陳老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麼?你知道北方呂氏宗族麼?我家公子正是呂氏嫡親,你還怕少了你一文錢麼?”
“北方呂氏?”陳功故作驚訝,“原來公子是呂氏族人,小人失禮了,失禮了。”
呂照庭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東西拿出來,只要是真的,銀子不會少了你的,便是你想要別的,那也容易得很。”
陳功一臉的驚喜,聽到外面傳來的夜蔦隱隱約約的叫聲,知道外面已戡察清楚,呂照庭果然是除了兩個護衛,再沒有帶人來。當下俯身從桌下拖出一個箱子,找開來,再取出一個小盒子,躬身遞給呂照庭,“請公子欣賞”
呂照庭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那枚奇玉便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小心地兩手捧起玉,只看了一眼,呂照庭便確認這是真的,出身在大富大貴之家的他,自小玉見得多了,只需一眼,便可分出真假來,這麼大的火玉倒也不是特別出奇,珍貴的是蘊含在其中的那枚黃龍,在燈光下一映,張牙舞爪,便如同活了一般,便連呂浩,呂正也都是嘖嘖稱奇不已。
“陳老闆,這玉我要了”呂照庭興奮地道。
呂照庭說完,卻沒有得到陳功的回應,轉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陳功已不見了蹤影,呂照庭心裡一沉,呂浩和呂正也立時發現了不對,對望一眼,唰地一聲,已拔出了腰裡的刀,側身擋在呂照庭之前。
“呂公子,我等得你好苦”後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呂照庭霍然轉頭,後堂處,一個黑衣大漢提著一把刀,微笑著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一個陷阱,霎時之間,呂照庭已是明白了一切,只是對方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來對付自己?自己是秘密到達盧州的,知道的本沒有幾個。
“閣下是誰?”呂照庭沉聲問道。
黑衣大漢正是王琦,沒有答呂照庭的話,卻笑對呂浩和呂正道:“兩位不要亂動,我知道你們身上帶著連弩,但此時,這周圍可有十幾把連弩對著你們,兩位如果亂動的話,連累你家公子被射成刺蝟,可怨不得我了。”
隨著王琦的聲音,大堂的窗戶,側門被紛紛推開,外面,十幾名黑衣漢子手持著黑沉沉的連弩,穩穩地瞄準著他們。
呂照庭伸手撥開擋在身前的呂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