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相對於我們要輕鬆一些。”
“我們這裡一旦守不住,他們那裡也輕鬆不了了。”徐基搖搖頭,“曾逸凡那裡畢竟有五六萬人,現在只是沒有發力打而已,我們這裡一垮,曾逸凡必然會全力猛撲,不然他不好交待。”
金超默然,半晌才低聲道:“不知道主公那邊怎麼樣了?南軍主力有沒有被吸引過來?如果對手動了,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徐基笑了笑,“如果對手上了當的話,我們或許很快能接到田大將軍撤退的命令。一天沒有接到命令,我們就要在這裡堅守一天,直到戰至最後一人。”
“徐將軍,金將軍”一陣急促的喊叫聲傳來,兩人轉身看去,吳玉波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農夫打扮的人。
“兩位將軍,衛州來人了”
“衛州來人了”徐基與金超齊聲叫了出來,都是一臉的驚喜,吳玉波身後那人向前一步,“監察院軍情調查司盧福拜見兩位將軍。”
“免禮,免禮,盧福,你帶了什麼命令?”徐基急切地問道。
盧福嘩啦一聲撕開衣襟的夾縫,從中取出一卷紙條,雙手呈給徐基。
徐基急急開啟,瞄了一眼,對金超道:“是田將軍的信。”
“要我們幹什麼?”
“撤退”徐基抬起頭,“胡澤全大部動了,兩路並進,一路自泉城應城而來,一路自沱江而來,田將軍命令我們即刻放棄陽泉,退回衛州,呂大兵的騎兵隊伍將會掩護我們,劉山也率一部前來接應。”
金超點點頭,“如此一來,可避免讓對手咬著我們的尾巴。”
“不過?”徐基沉吟了一下,“田將軍問起了吳貴”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沉默,和吳貴一起出去的幾支部隊早就返回了陽泉,就是吳貴一人至今杳無音訊,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城外,南軍大營,車保仁一股風般地衝進了藍玉的營帳,“藍將軍,敵人開始撤退了。”藍玉霍地站了起來,與許思宇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喜色,“他們終於頂不住了。”大步走到地圖之前,看著地圖。
許思宇手按腰刀,興奮地道:“只要對手一出城,我們就可以撲上去狠狠地咬他們一口,沒有了城池的掩護,我倒想看看他們還拿什麼與我們對抗?”
藍玉想了想,“還是要小心啊,對手既然毫無掩飾地撤退,絲毫不怕我們知道,必然有所恃。”
“不過就是呂大兵的五千騎兵罷了。”許思宇不屑地道:“這漫天冰雪,天寒地凍的,騎兵部隊的威力大打折扣,怕他個鳥。”
“你以為田豐會這樣看著我們吃掉他的這股部隊?”藍玉搖頭道:“田豐也是威名素著的老將,咱們貿然行事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倒打一耙。”伸手點在地圖之上的一個地點,“對手傷兵眾多,走也不會走得太快,天亮之後,我們開始追擊,但有一個點,絕對不能越過這個點,我敢斷言,田豐必然已經在這裡佈置了接應的兵力。”
“殺虎口?”徐思宇道。
“不錯,殺虎口。明天讓呂逢春帶著騎兵部隊先追,車保仁,你率三千步卒緊隨其後。”藍玉道。
“讓呂逢春去?”徐思宇有些遲疑地道。
藍玉哈哈一笑,“呂逢春本身就擅長騎兵作戰,手下還有二千騎兵,思宇,你再給他補充一千騎兵,讓他打頭陣吧。”
“這合適嗎?畢竟……"
藍玉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他還是以前的呂逢春麼?眼下他只有二千騎兵了,除了為我們衝鋒陷陣,還想怎麼樣?"
許思宇聳聳肩,兩手一攤,示意車保仁下去佈置.
"走吧,我們去看看徐基會搞些什麼花樣出來?"藍玉從桌上拿起頭盔,對徐思宇道.
呂逢春接到命令,送走車保仁後,滿腔的怒火終於發作了出來,拔出刀來將帳內的椅子一陣狂砍,直砍成了一堆碎木,這才喘著氣,拄著刀,停了下來.想不到,現在自己竟然淪落到了一個前鋒小將的地位?
追擊潰兵本身是一個油水豐厚的活兒,但問題是,眼下的敵人是主動撤退,而且實力猶存,追擊的過程之中必然會遭遇到頑強的抵抗,而且,呂大兵的數千騎兵在一側虎視眈眈,一不小心便會張開血盆大嘴,將自己一口吞下去.
"呂帥,他們欺人太甚,我們不理會他們"一名將領在一邊氣憤地道.
呂逢春閉目半晌,長嘆一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拔毛的鳳凰不如雞,如今的我們,那裡還有資格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