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想著另一個問題,袁方進候府之後,尚海波也進了候府,這是傾城故意為之呢,還是巧合,抑或是有其它什麼原因?如果說尚海波會背叛自己,李清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但如果尚海波有另外的小算盤,比方說為了遏止清風和霽月的勢力,會不會與傾城聯合,來跳出一出危險的鋼絲舞呢?以尚海波好行險的個性,卻是很有可能的。
李清不由皺起了眉頭,尚海波大張旗鼓地進候府,不用猜也知道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他想做給誰看,是自己還是清風抑或是所有其它的官員呢?李清有些頭疼,自己這個軍師才智極高,謀略深沉,卻又好行險招,有時連自己也感到頭疼得很,看來要找個機會與他好好談談了
“虎子,傳我的命令回定州,任命定州原財政司司長兼債捲髮行司司長付正清為盧州知州,原崇縣縣令龍嘯天接任付正清現任職務”
“是”唐虎應道,隨即一笑,“大帥,龍嘯天又升官了,大帥這招極妙,龍嘯天當了債捲髮行司長,他那有錢的老子還不要可著勁地買債卷支援他的兒子。”
李清哈哈一笑,“胡說什麼?龍四海如果真有這麼蠢,又豈能有今天的地位,他聰明著啦,提拔龍嘯天,與他老子沒有多大的干係,這小子倒是繼承了他老子的優良傳統,你看他到崇縣沒兩年,將一個老山區崇縣經營的風生水起,財政收入直逼原來駱道明經營多年的信陽,就知道這小子於賺錢一道很有天賦,讓他去當這兩個司的司長也是物盡其用”
提拔龍嘯天的確是看中了他賺銀子的天賦,不過讓付正清來當盧州的知州,卻是李清故意為之了,他要進一步提高路一鳴在定州的地位,在起事之初,李清對於尚海波的依重要遠遠超過路一鳴,那是因為當時李清勢力弱小,很多時候都要以弱搏強,以小戰大,這就需要尚海波這種型別的軍師,佈局遠,奇謀迭出,每每一拳擊出,都在敵人萬萬想不到的腰眼之上,但就眼在而言,李清的勢力已是大漲,路一鳴那種穩沉的執政風格,一步一個烙印的做事風格就顯得更加老成,而且路一鳴與尚海波相比,前者更能看懂自己,而尚海波卻總是對於自己有一種莫名的不信任,不是怕自己做錯了這,就是怕自己做錯了那,更可笑的是,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這位可愛的軍師已經替自己操心接替人的問題了。
李清格格一笑,搖搖頭,老尚這個人啊?
一夜平靜地過去,不論是城外還是城內,都已知道盧州已決定投降了,劍拔弩張的形式立時緩和起來,城上也不再有刀光閃爍,瞄準著下面的八牛弩已收回到倉庫,投石機正在逐一拆除,而城外,大批計程車兵也在緊張地施工,盧州城的東大門外,壘牆迅速被推平,遍佈人頭的地面已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埋在了地底下,被夯實的黃土又被調來大批馬隊用力踐踏了數遍,直踩得堅硬如鐵,這才罷休。
除了正在連夜趕工的雙方人馬,城裡城外其它人等,都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當李清在軍營悠揚號角聲中醒來,洗漱完畢,全身披掛走出自己的大帳時,他的大帳外,在田豐,姜奎等人的帶領下,一眾將領都穿著簇新的盔甲,整齊地站在外面,見到李清,由田豐領頭,大家一齊向李清施以軍禮,“恭喜大帥拿下盧州”
李清微笑著接受了眾人的道賀,“同喜,沒有各位將軍的努力,就沒有今天的勝利果實,現在,我們該去摘果子去了。”
號鼓齊鳴,一眾大將簇擁著李清馳出大營,大營之外,全軍按照編制,以列成一個個整齊的軍陣,不過今天沒有仗打,雖然隊伍氣勢如山,卻是缺了那一份沖天的殺氣。
李清的馬隊奔到離城百步開外,停了下來,略過片刻,緊閉的盧州城門轟然開啟,以徐宏偉為首,盧州的文武百官以官序排成整齊的隊伍,絡驛不絕地走了出來。而走在最前面的徐宏偉,手中則高高地捧著盧州統帥的大印和一疊文書。
李清躍下馬來,向前走了數步,唐虎和鐵豹兩人一左一右,手按腰刀,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走來的隊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時候,小心為好。
“罪人徐宏偉,見過李大帥,徐宏偉不知天高地厚,妄圖蚍浮撼樹,自不量力,如今知罪了”徐宏偉今天的姿態放得很低,見到李清,雙膝一軟,就要下跪,李清哈哈一笑,向前一步,扶住徐宏偉,“徐大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入下馬兵,使盧州免受刀兵之災,盧州百姓定會感激你的,我李清也要謝謝你嘛,當真要打起來,我的這些健兒必有損傷,那我可是很心疼的”
徐宏偉嘴巴一咧,也不知是笑還是在哭,“這是盧州統帥大印以及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