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搖搖頭,“只能如此,我們在恢復,對手同樣在恢復,對手坐擁中原膏腴之地,如果得了尚海波,恢復的能力會比我們更快,只有在不斷地戰爭中讓對手消耗大於收入,否則,時間越長,反而於我們越不利。”
燕南飛站了起來:“主公所言不錯,我們所擁有者,甲於天下的軍隊,戰事一開,只要我們在戰爭中不斷地取得勝利,便能迫使對手跟著我們的節奏走。只是有一點需要考慮,那就是南方寧王的態度。”
“寧王如果不老實,那麼就讓鄧鵬在沿海一線大肆攻掠,牽制住他就夠了。”李清道:“楊一刀的中央軍團已組建完畢,陳澤嶽的預備軍團骨架已經搭成,今後一年之中,讓他的預備兵團完全組建完畢,並具有一定的戰力。讓陳澤嶽作好準備,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就要出征了。”
“是,主公”
“不管對手有什麼變化,我們一定要堅持以我為主。”李清狠狠地一拳擊在大案之上,“只要在軍事上一直保持著壓倒性的優勢,那麼其它一切都是浮雲。告訴過山風,讓他在興州給我狠狠地教訓一下天啟,讓他知道,無端惹我的下場。”
七月初八,興州秦嶺,形式驟然緊張起來。盤踞在秦州虎視眈眈的定州中原野戰軍集團突然大舉調兵遣將,向興州秦嶺防線逼近。
定州中原野戰軍集團統帥大將軍過山風以麾下悍將獨臂關興龍之橫刀師一萬作精銳為先鋒,逼近秦嶺防線小艾河一帶。
興州周同雖然一直在注視著秦州的動向,但過山風這一次舉兵的規模,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根據洛陽朝野的判斷,定州在這幾年當中,應當進入休養生息階段,不可能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最多隻是一些邊境的小摩擦。雖然衛州戰事給周同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小規模的摩擦隨時有可能升級為大規模的戰事。
注意到這一點的周同開向向秦嶺防線調兵,但他的調兵動作還沒有完全完成,過山風就悍然行動,而且第一擊便剛剛好擊在他的軟脅――小艾河防線。
橫刀師在調入過山風麾下之時,便由原來的營升格為師。關興龍被封為驃騎將軍,師指揮。整支部隊擴充到一萬餘人,李鋒的翼州營騎兵被整編制地調入到了橫刀師,作為橫刀師的騎兵營配屬。逼近小艾河的橫刀師麾下現在擁有三個營,原先的橫刀營由威遠將軍汪澎接任營指揮,而另一個步兵營也是原翼州軍麾下李果所統率,騎兵營由李鋒統帶,可以說兵精馬壯,戰鬥力極其強勁。
隔著小艾河,李鋒和汪澎的兩個營紮下營盤,與對面的興州軍對峙,雙方金鼓之聲可聞,而另一個營則被李果帶領著,利用定州軍超強的運動能力,到了小艾河的上游。
站在小艾河邊,關興龍看著靜靜流淌的小艾河,微笑著對身邊的李鋒和汪澎道:“敵軍營寨扎得離小艾河太近,是看準了小艾河水勢不大,兩岸又很險峻,即便是雨季,也不可能淹到他們,這一次,我就讓他們長長見識。”
“將軍,你是想斷流築壩,水淹對方營寨”李鋒恍然大悟,“但是將軍,斷流築壩,動靜太大,對方很快便能發現,只要他們及時撤軍,放棄小艾河防區,我們只能白費力氣啊”
關興龍哈哈大笑,“發現了又如何?李鋒,我們在這裡,難道讓他們想撤就撤嗎?李果去築他的壩,我們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粘住對手。只要小艾河水位降低,對面必然軍心渙散,也許用不著放水,我們就打過去了。如果對手倉皇撤退,他們跑得過我們嗎?他就完全是自取滅亡了。”
李鋒恍然大悟,“原來將軍築壩本身就做了兩手準備,一則亂其軍心,使其不戰自潰,二則如果對手死戰不退,我們才放水淹他。”
“不錯”關興龍微笑道。
“一旦發現我們在上游築壩,對方說不定會派兵去攻擊李果,李鋒,你率一隊騎兵悄悄運動到上游,如果對手渡河攻擊李果,你們趁勢突擊,汪澎,從明天開始,你橫刀營便架設浮架,準備強攻。”
“遵命,將軍”兩人肅然抱拳。
小艾河對岸,是周同麾下大將周祖訓統帥,周同退至興州之後,迫於過山風部強大的軍事壓力,開始在秦嶺一線營造秦嶺防線,小艾河便是其中一個重要的防區。駐紮有萬餘人的興州軍。不過由於時間倉促,整個秦嶺防區並沒時間修建堅固的永久工事,而是先打下木樁,然後用巨木封住,再在其中填塞碎石,泥包,構築成一道道城牆和要塞。等這些簡易工事初具規模,軍隊進駐之後,周同在開始在這些城牆外面以青磚或條石包裹城牆,進行加固,不過這是一項浩大的軍事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