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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部分

,“非是我們的將軍們沒有才能,而是雙方在軍隊實力上的確有些差距,我們軍隊雖多,但政令不一,難以有效整合成一個整體,打起仗來,便難免會出現問題,此其一也,其二,定州軍械的確是我們不能比的,他們的盔甲,兵器,以及重型軍械,犀利程度,讓人歎為觀止。其三,這些年來,定州軍隊一直在不停地打仗,陛下還記得當年李清入京時曾說過一句話嗎,真正的精兵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他們的將軍,像陛下所言的過山風,王啟年等人都是從戰場上有無數士兵的鮮血磨練而出,這與我們的將軍大多是讀兵書大不相同,書是死的,而他們卻是從戰場上學來的活生生的經驗,初一交手,自然是我們吃虧,但時間一長,我們的將軍們一旦適應了他們的打法,形式必然逆轉,陛下不必憂心。”

“問題是,我們的將軍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練出來,莫不成等李清打到了洛陽城下,他們才學會如何應付對手嗎?真到了那個時候,我還需要他們做什麼?”天啟怒道。

“陛下息怒”屈勇傑,袁方一齊躬身道:“興州之役,不過是李清的報復之舉,斷難演變成一場大戰,當真打起來,定州後勤必然難以支撐,我們一直以來對定州實行的禁絕政策已初見成效,而南方寧王這一次難得地與我們站到了一起,對定州實施了各項限制政策,李清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轄區內經濟民生問題,短時間內是無法發動大戰的。”

“我非常擔心李清會利用秋收之際發動戰爭,以戰養戰,你要知道,他征服的蠻族,蠻族以前那一套那可是熟悉得很。”天啟擔憂地道。

“陛下放心,興州周同將軍必然會有所防範,小艾河隨失,但定州軍也只是前進了百餘里便止步,尚難形成決定性的優勢,只消過得幾月,秦嶺防線完善,必然能禦敵於興州之外。陛下如果擔心,我親自去興州一趟”

天啟擺擺手,“讓周同自己去應對吧,勇傑,京師大營的擴編你要抓緊,鱗選全國精銳,再組京師左右大營,一旦組成,便派往幽燕,我們便如李清所言,讓他們去見見血吧”

“是”屈勇傑躬身道:“陛下,幽燕之地,裘候爺進展順利,如今斜谷周邊據點已全數落入我們手中,裘候爺圍圍斜谷,逼迫蕭遠山將全數主力都調入斜谷,而其轄區內民不聊生,內亂頻發,已是搖搖欲墜了。”

“什麼時候能拿下斜谷?”天啟問道。

“這個說不準”屈勇傑猶豫了一下,仍是決定實話實說,“裘候爺前日來信,說得他發現幽燕得到了大量的定州軍械,如果強攻,恐怕損失過大,因此,他想猜取長期圍困,拖垮對手。”

袁方補充道:“不錯,蕭遠山以象山府一地,換來了定州大量軍械的支援,硬打斜谷,恐怕會讓我們損失太大,斜谷本身便險峻無比,斜谷城又是定州軍修建的那種新式堡壘,極難攻打。”

“又是李清”天啟恨得直捶座椅,“此子不除,天下不安吶”

迎賓館,尚海波已經在露臺上坐了整整一夜,紋絲不動。他心裡恨吶半生奔波,一事無成,陡然遇去化龍,一身本領被髮揮得淋漓盡致,自己也隨即名震天下,但一步踏錯,滿盤皆輸,最後落得一個田園老翁,鄉村私塾的下場,本以為就此了了結餘生,沒想到卻仍然被人惦記上,以至於落得家毀人亡,妻離子散的結局。

難道這就是自己註定的結局麼?尚海波恨,他恨天啟為什麼要惦記上自己,他恨李清為什麼如此不念舊情,竟然是如此趕盡殺絕,他恨天,恨地,恨人。兩行清淚,淋溼衣襟,露水早已溼透全身,他卻依然是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露臺之上,遙望著定州方向,老妻獨子忠僕的遺體此時應當已被草草地埋葬在亂葬崗了吧?定州人想必現在正在切齒痛罵自己這個叛賊了麼。

一輪朝陽升起,萬千縷陽光灑下,晶瑩的露珠紛紛化為水流,倏忽之間在陽光的照射下化為烏有,四名健漢抬著一個軟榻,走上了迎賓館的露臺,將軟榻輕輕地放在尚海波的身邊,軟榻之上的人揮揮手,四面健漢悄無聲息的退下。

“你的心,我懂”來人看著剛剛躍上天際的驕陽,輕輕地道。

尚海波慢慢地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訝容,“陳西言?”

“正是老夫”陳西言半倚在軟榻之上,臉色蠟黃,一副重病未愈的樣子。

“向陛下建議,將你弄到洛陽,是我的注意。”陳西言緩緩地道。

尚海波的眉毛慢慢地豎了起來,眼中開始燃燒怒炎,陳西言毫不畏懼,直視對手,“本以為我這殘軀拖不到你進京,但想不到袁指揮使當真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