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是看到了當時我大軍出幽燕對於我定州大局極有幫助的,蕭將軍你知道,我這樣不奉命令,擅自行動,實在是很犯忌諱的,特別是我並非李大帥的嫡系部隊,這其中的利害你當然很清楚”
蕭遠山看著對方,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痛罵,什麼叫沒有奉李清的命令,看定州這一次整個的戰略佈局,分明是早就策劃好的,呂大臨助自己兵出斜谷,擊敗向平,兵脅洛陽,逼迫天啟不敢冒險,說白了,自己這裡,成了李清牽制天啟的一枚重要棋子,此時呂大臨如是說,無非便是為接下來的獅子大開口作鋪墊罷了。
“所以說,如果我這一次沒有拿到足夠的好處回去讓大帥滿意,我的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呂大臨笑吟吟地道,不過看他的神色,那裡有一點不好過的自覺?
蕭蔚然道:“呂將軍,如果李清那裡不好過,何不來我幽燕?我們蕭氏可是倒履相迎”
呂大臨哈哈大笑,“蕭大人真會說笑話”他這話裡的潛意思可就明顯了,如今定州李清勢力蒸蒸日上,眼看就有橫掃六荒八合,馬踏天下,鼎定中原的氣勢,而蕭氏卻是日薄西山,苟顏殘喘,傻子才會棄定州而投幽燕呢
蕭蔚然也是極聰明的人,如何不明白呂大臨的意思,一張臉氣得通紅,卻是無言以對。
“什麼樣的好處才能讓呂將軍,哦,不對,是李清李大帥滿意呢?”蕭遠山問道。
“蕭將軍也知道,我定州對於士卒的獎賞是極重的,這才讓士兵作戰之時,奮勇向前,從不退縮,因為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可是這一次我們卻是在替你蕭氏作戰啊,大帥豈肯為此戰事埋單?再有,我們協助幽燕打了這麼久,士卒損失也是很大的,軍械,戰馬,輜重,這花的銀子可就海了去了。”
“這部分錢我們出”蕭遠山斷然道。
“定州軍打仗,每一次都有所斬獲,不說盆滿缽滿,總還是小有賺頭的,這一次出兵幽燕,我也不想破了這個例啊”
“所有勞軍費用,還有感謝李大帥拔刀相助的費用我也出,呂將軍,你說個數吧”蕭遠山不動聲色。
“蕭將軍大方,我想我呂師數萬戰兵,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總得百萬兩銀子才能堵住這口子吧”
呂大臨話一出口,蕭遠山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蕭蔚然更是跳了起來,“呂大臨,你敲詐麼?你還不如直接帶兵去搶呢”
呂大臨笑眯眯地道:“蕭大人又說笑了,即便我想去搶,現在的幽燕,還能搶到什麼?”這幾乎已算是赤luo裸的威脅了。
蕭遠山定了定神,“呂將軍,你既然知道現在的幽燕,即使你去搶也搶不到什麼,又何必為難我呢,這百萬兩銀子,你叫我如何拿得出來?”
“是啊最啊,我呂大臨是蕭將軍的老部屬,您是我的老上司,我還得體諒您是不,銀子拿不出來,我們便換個方案吧您把象山府給我,這百萬兩銀子我便作主不要了。唉,這可是我看在您是我老上司的份上,才將這擔子擔上啊,象山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窮得真夠可以的,在您那兒反正也是負擔,把他給我們定州吧有了這一府之地,我想李大帥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也許捏著鼻子就認了。”
象山府接壤幷州,的確窮,但卻是幽燕的一道屏障,沒有了他,幽燕几乎便等於向李清敞開了懷抱,只差大喊一聲,來吧,來吧聽了呂大臨這話,別說是蕭蔚然,便是沉穩如斯的蕭遠山,也幾首控制不住,跳起來給對面的老狐狸劈頭蓋臉一大巴掌。
請神容易送神難蕭遠山強按住憤怒的火焰,“呂將軍,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還是給銀子吧,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往的交情上,少一點。”
“不給象山府啊”呂大臨慢吞吞地道:“其實那破地方,我也不想要呢,也是,少一點便少一點吧,無論如何說,您可是我,也是李大帥昔日的老上司吧,九十萬,一口價,不能再少了,否則我回到了定州,李大帥定要給我好看”
“九十萬,我給”蕭遠山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幾個字。
“好,爽快”呂大臨大笑著端起酒杯,“與老上司合作,就是爽快,來,蕭將軍,我敬你,這一次我撤軍之後,還是會駐紮在幷州,如果老上司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還是算了吧,我們請不起你”蕭蔚然咬牙切齒地道。
呂大臨滿意而歸,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蕭蔚然恨道:“遠山,他這就是敲詐,我們如何能答應他?”
蕭遠山滿臉蕭索,“叔,不然怎麼辦,呂大臨說得不錯,天啟的確要對我們動手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