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飛馬而來,在馬上大聲道。
“那支部隊?”李鋒問道。
“御林軍,將旗是歐陽”哨探道。
“啊哈”李鋒揚聲大笑,“原來是天啟老兒的儀仗隊啊,弟兄們,可以熱熱身了”
主將輕鬆的情緒感染著所有的翼州營騎兵,他們一齊大笑起來。
兩腿一夾馬腹,李鋒向前疾馳而去,“弟兄們,打獵去羅”六千翼州營騎兵一聲吶喊,紛紛打馬向前馳去。
大約五里的時候,李鋒已能清晰地看到對面御林軍嚴整的隊形,一萬御林軍騎兵分成了左中右三個集團,肅立於寒風之中,鴉雀無聲,單看這份軍紀,御林軍倒也不愧為一支強軍。
李鋒卻搖搖頭,到底是沒有打過大型的全騎兵作戰,雙方只剩五里的距離了,對方的主將大概是想節省馬力,想讓自己在接近一些在發動衝鋒,這個想法不錯,但他忘了,這是在冬天,馬兒也是需要熱身的,自己雖然長途奔襲,對方以逸待勞,但自己翼州營是一人雙馬,空著一匹馬輕鬆地跑了這幾里地,早已舒展開了筋骨,待會兩軍對沖,自己可就要大佔便宜了。
三里了,李鋒大喝一聲,“換馬”基本不需要李鋒下令,訓練有素的翼州營騎兵早已對這種作戰模式相當熟練,一手挽住空馬,紛紛騰身而起,就在賓士的戰馬之上,換乘到了另外一匹剛好熱了身的戰馬身上。
“鑿穿他們”李鋒手中刺槍高高舉起,用力指向前方。本來散亂奔跑而來的翼州營騎兵迅速地開始在高速行進中整頓佇列,以李鋒的親軍為箭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錐形。
歐陽健強眼瞳收縮,看著對方騎術如此高超,竟然在如此速度的戰馬之上輕而易舉地完成了換馬的動作,而且隊形的變幻也是在衝刺之中完成的,捫心自問,他的御林軍是達不到這種水準的,但自己人多歐陽健強自我安慰道。
“中軍對部,左右兩翼側擊對方肋部”歐陽健強一聲令下,中軍立刻奔騰而出,迎著翼州營巨大的三角錐衝去,而左右兩翼側先向外繞行一段距離,然後轉向,擊向翼州營的中段。
李鋒冷笑,抬眼看了一眼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連老天爺也站在自己這一邊啊,此時的風正好是吹向對面的,雖然已沒有下雪了,但還有零星的雪籽自空中落下來,被風一鼓,打在臉上,也是讓人感到疼痛的,如果打在眼睛裡,嘿嘿,那就好玩了。
李峰的錐頭不動,而是從他的肋部又募地分出兩個三角錐來,分頭迎向兩肋的敵人,如此一來,李鋒在三個方向上都是以劣勢兵力迎擊在人數上佔有優勢的對手,但李鋒毫不在意,馬力,風向,士氣,都已決定了這一戰自己必勝。
兩軍轟然對撞在了一起,雙方當頭的騎兵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高高飛上天空時,早已筋斷骨折,沒了聲息,重重地跌到地上,旋即被千萬馬蹄踩得屍骨無存。
手上傳來沉重的刺槍扎進對方身體的壓力,李鋒立即鬆手,反手抽出背上的戰刀,刺槍槍桿也在這一瞬間炸得粉碎,對面的敵將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李鋒與他的戰馬擦身而過,一聲吶喊,因為嘴巴被蒙在頭罩之中,顯得很是沉悶。刀光一閃,又一個敵人刀斷,頭斷,鮮血標起數尺之高。
翼州營士兵的刀鞘與眾不同,刀不是抽出來的,因為他的刀鞘從旁開著口子,手握上刀柄的時候,一按刀鞘頂部的壓簧,刀便從一旁彈出,這一設計卻是李鋒自己琢磨出來的,因為這樣一來,他計程車兵在刺槍折斷,拔出戰刀的時候,就要比抽刀出鞘要快上幾分,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翼州營上下都已是熟練的掌握了這一技術。
不要小看這一點小小的變化,在高速的騎兵的對決之中,快上幾分那就是天壤之別,當敵人的當還只抽到一半時,你的大刀已去當頭劈去,那是什麼感覺?作為他們的敵人,便只能報以絕望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大刀破開自己的盔甲,砍入自己的身體。
戰場之上立時血肉橫飛。
馬力上的優勢在這一瞬間體現得淋漓盡致,歐陽健強考慮到了這種短途衝殺需要充足的馬力,但卻忘了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不僅是士兵需要熱身,馬也是需要熱身的,當他麾下的戰馬還沒有完全跑出速度時,對方卻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殺了進來,嚴整的中軍立時被衝開了數十丈長的一道豁口。雙方的戰損比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驚人的四比一,五比一。
歐陽健強的眼睛立刻紅了,兩手分握著鐵鐧,左右開弓,將兩名翼州營騎兵打下馬去,嘶吼一聲,一鐧擊在馬股之上,戰馬吃痛,猛地向前一竄,恰好避過一名敵軍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