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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部分

上因為鍾靜的關係,清風對於韓勇是不遺餘力的栽培,數年下來,韓勇已成了監察院之中少壯派第一人,深得清風信任.這一次將韓勇自定州派出,也體現出了清風對於許思宇的重視.

定州撒下天羅地網,搜捕許思宇,特別是往十萬大山的方向上,佈置更為嚴密,大量的監察院駐寧州分部人員,再加上韓勇從定州帶來的外勤司精幹探員,堵死了許思宇所有的出路,如果僅僅是軍方,許思宇還有辦法脫身,但現在來了精幹的同行,許思宇最後一點希望也落了空.

雖然無法進山,但許思宇卻也讓韓勇無法抓住他,此刻的許思宇,正躲在距離寧州城不到五十里,恰於富康一南一北的仙桃縣.正所謂是燈下黑,仙桃離寧州城太近了,而且與十萬大山南轅北轍,這裡的搜捕力度便小了許多,許思宇在這裡已經潛伏了很久.

之所以選擇仙桃,其一是因為對方很難想到,其二仙桃境內便有寧州最著名的八百里鑑湖,鑑糊水情複雜,湖中小島密佈,蘆葦從生,這時節正是蘆葦生長旺盛的季節,如果真有被發現之虞,只消往鑑湖之中一逃,便是再多的人也無法找到他,況且定州駐紮在寧州境內的部隊並沒有水軍,一幫冒鴨子如何能在鑑湖之中施展本領?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便像富康人靠著十萬大山討生活一般,仙桃人便倚仗著八百里鑑湖豐富的水資源過活,這裡除了是寧州主要的水稻產區之外,更有無數的人以打魚為生,鑑湖之上,捕魚者何止萬戶?大大小小的船隻猶如過江之鯽,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返,在鑑湖之上自由自在.

紅花套是仙桃的一個臨湖的聚居點,這裡主要聚居著打魚為生的漁民,大片的棚戶區彰顯著這裡的人還過著相當貧困的生活,很多人長年累月都呆在船上,只是偶爾上岸來小住幾日,紅花套裡的這些低矮的用木料和蘆葦編織的席子圍起來的窩棚便是這些人的家了.

沿岸停著大大小小數百條漁船,時值旭日東昇,陽光明媚,倒正是出湖的好時機,一艘艘的漁船在漁家快活的歌聲之中,駛離岸邊,懷揣著豐收的希望駛向湖中心,漸漸地消失在眾的視野之中,對於小老百姓來說,誰統治他們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反正他們打漁賣魚,上交稅賦,誰當老大,還不都是離不開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呢?更何況寧州人來了之後,他們這裡已派來了定州的官員,據那官員說,今年就不用大家上稅了,算是彌補寧王逃走之前,對大家搜刮的一個補償,能不交稅,漁民便能省下一大筆錢來,這讓這裡的人著實高興了好幾天,看起來定州人也不像先前那些當官的說得那麼可怕,至少到現在為止,沒有看到以前宣傳的那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相反的,派駐在這裡的定州官員和士兵親和得很,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子.

其實老百姓的要求一向不高,只要能活下去,能填飽肚子,管他誰當大王,都一樣.

沙灘之上,一個面板黝黑的老漢盤坐在一大堆魚網跟前,正小心地整理著魚網,一邊整理,一邊修補著破損的地方,半駝的脊背,花白的頭髮,破爛但洗得很整潔的衣衫,與此刻在他周圍做著同樣工作的漁民沒有絲毫兩樣,修補了一會兒,伸手捶捶後背,咳嗽幾聲,抬眼看看四周,只有在此時,如果刻意地觀察他的話,才會發現此人的眼神偶爾露出來的光芒,與他現在這個模樣著實有些不符.

兩個中年人扛著一堆漁網走了過來,將漁網扔在地上,兩人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漁網,一邊有說有笑地交談著,但兩人交談的內容卻與一個普通漁民的生活絕對沒有絲毫相關.

"大人,外面仍然察得極緊,完全沒有辦法脫身,現在,也只有這裡在放鬆一些,往十萬大山的方向,崗哨密佈,監察院的明崗暗哨數不勝數"一箇中年漢子道.

"大人老是呆在這個地方也不安全,我聽說,定州人馬上要開始在這片棚戶區清理戶口,登記造冊,這樣一來,大人的身份就要暴露了,還是早些進湖去,找個小島先藏起來,等風聲過後再想其它辦法."另一人道.

老漁民咳嗽了幾聲,低著頭,一邊修補著魚網,一邊苦笑道:"倒是承他們看得起我,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點兒也沒有放鬆,看來不抓到我是不會甘休的了,你們探聽到藍大將軍的訊息沒有?"

一箇中年人道:"大人,藍大將軍沒關在富康縣的牢房裡,我去賣魚的時候,滿街都在傳言這件事情,看來定州人是在刻意示威了,我打聽了一下,藍大將軍是被關在縣衙原來的牢房之中,那裡還有我們的弟兄,大人,要不然,我們去劫獄,救出藍大將軍之後,咱們往鑑湖裡一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