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
溫廣達臉露緊張之色。“那他在這裡的動作必有深意。”
“不錯,溫將軍,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溫廣達抬頭看了一下日頭,恍然大悟,“二龍山我們繼續趕路,到達二龍山時便會天黑,他們真正的殺著的在哪裡”
“不錯,我想鍾子期的主力,還有他麾下大將許思宇,以及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周玉,都在那裡等著我們”
“黃公公,我們怎麼辦?”
黃公公陰陰一笑,“既然猜到了對方想幹什麼,我們為什麼要按著他們的步子走?我們自走我們的,溫將軍,前方數十里處,不是有一個叫曹集鎮的地方嗎,咱們今天不走了”
曹集鎮,只聚集著數百戶人家,但客棧倒有十好幾家,無他,只是因為前方十幾裡處,便是險峻的二龍山,早些年,這山上卻有著數條大蟲,不時危害過往路人,於是要過二龍山的人大都是不敢連夜翻越二龍山的,大都在這裡住下,聚集一幫人後,人多膽壯,方敢翻越他,後來大蟲銷聲匿跡,不知所蹤,卻又有一幫土匪嘯聚於此,這些人可比那些大蟲可怕多了,大蟲一旦吃飽了,是不會再出來害人的,但這些人可是來者不拒,典型的雁過拔毛的主兒,連鐵公雞都要被他們榨出幾滴油來,稍遇反抗,便會大開殺戒,由此再打這裡過的人即便聚得多了,也不敢過去,還得請保鏢,或者出錢請這鎮上的百多官兵護送一程,如此一來,這曹集鎮倒是好生興旺了一陣子,後來這夥土匪聽說是參加了呂小波張偉兩人的叛軍,再也不知所蹤,曹集鎮方才慢慢蕭條下來。
鎮外數里,溫廣達等人緊緊地護著僅存的那輛馬車,那位倒黴的知州很不幸在當時坐在第二輛馬車上,馬車連中六七枚八牛弩,擊倒馬車,當場便嗝屁了。
等了約半個時辰,數名宮衛軍已帶著一隊官兵急匆匆地奔了過來,當先一人,卻是這鎮上的駐軍首領,一名鷹揚校尉。
看到溫廣達,那鷹揚校尉馬上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連叩了幾個響頭,“麾下曹集鎮駐軍鷹揚校尉吳果見過將軍”
溫廣達皺起了眉頭,眼前這人雖然穿著一身盔甲,但卻腆著一個大肚子,真不知他是怎麼將這身盔甲套進去的,看他紅光滿面的模樣,又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心中更是不悅,再瞧瞧他身後一隊士兵,也個個都紅臉赤耳,顯然也是喝了不少酒的。
“你在這鎮裡呆了多久了?”溫廣達抬抬手,示意他站起來。
“回將軍,下官在這裡呆了快一年了”吳果很是興奮,來自京城的大人物啊,這可是宮衛軍啊,要是巴結上了,自己那可就前程似錦了。
“嗯這段時間,鎮上可有什麼生人來過?”
吳果一愕,想了一想,道:“將軍,這曹集鎮是過二龍山的必經之路,每天都有不少人從這裡經過,現在雖然比不得以前,但每天百把十人總是有的。”
“每天都有這麼多人嗎?”溫廣達問道。
“是的將軍,不過今天沒這麼多了,早前走了一批,要趕在天黑前過二龍山,後來又來了三五人,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走了。”
看著這個酒肉校尉,溫廣達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吳果紅臉愈發的紅了起來,小聲道:“將軍,小人怕有奸人混進來,所以在鎮子的必經之路上設了兩個卡子,專門盤查過往之人。”
溫廣達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設卡子勒索錢財,怪不得這麼清楚每天有多少人進鎮子,又走了多少人?難怪日子過得滋潤,大白天的喝得如同關公一般,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情管這些閒事,也懶得理會這種人。
“進鎮,給我們安排一家最好的客棧。”
“是是是,將軍,我得到了這幾位大人的通報,已經派人去打理這件事了。等將軍進了鎮子,那客棧應當已備好一切。”
“那間客棧裡原來的客人都請出去,我們出雙倍價錢補償他們。”
吳果道:“將軍要住,他們當然得為將軍讓位,這是他們的榮幸,還用什麼補償麼?將軍放心,我已將他都趕到了另一家客棧,而且派人將他們看起來了。”
溫廣達斜了他一眼,“這家客棧平時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吳果臉紅撲撲地,趕緊辯解道:“不是不是,將軍,這家客棧的確是我們這裡最好的,而且我知道將軍們護送著很重要的人物,這家客棧的地形很好,很好,極易警戒,稍作佈置,便能讓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溫廣達臉色一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