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便是向李大帥求援的,還望李帥看在我復州百姓遭殃,更看在我們兩州同氣相連,唇亡齒寒的份上,出兵相助,剿滅亂匪啊”
“這個啊”尚路二人同時沉吟不語。“要我定州出兵啊?”
“二位怎麼說?”向顯鶴渴望地看著二人,生怕這二人吐出一個不字來,這兩人都是定州重臣,對李清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不瞞向大帥說,”尚海波似乎在字戡句酌,慢吞吞地道:“如果沒有這一次秋季攻勢,我們定州出兵幫幫大帥的忙本無不可,大帥與我們李帥都是皇室宗親,可謂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可現在卻是為難得很啊,呂師的秋季攻勢已箭在弦上,我們定州將全力以赴對蠻族作戰,自身兵力稍嫌不足,那能抽出兵力去復州剿匪呢?”
“停止對蠻子的秋季攻勢”向胖子急吼吼地道,“這樣不是就有兵力了麼”
“這怎麼可能?”尚路二人同時大叫起來。
“向大帥,為了這次秋季攻勢,我們籌劃了數月時間,耗費的心力不說,已花費了大量的錢財物資,兵員調動巨大,全州總動員之下,整個定州的戰略重心已全部傾斜到了上林裡,呂將軍也蓄勢待發,怎麼可能停下來?如此一來,我們定州前期巨大投入豈不都打了水漂,這個肯定萬萬不行,李帥肯定不允。”尚海波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錢麼,錢不要緊”向顯鶴大聲道:“你們定州前期投入的費用我們復州出了,總之,絕不會讓你們定州吃虧的。”
尚海波與路一鳴對望一眼,眼中喜色都是一掠而過,“大帥,那可是上百萬兩銀子啊,如此巨大的數目您也出?”
“不就是一百萬兩銀子麼,我們出了,我出了,只要你們能出兵復州。”向顯鶴急不可待,他現在不缺銀子,要是復州丟了,再多的銀子有什麼用,只要復州無事,用了再多的銀子也就是每年多出一點私鹽罷了。
“不僅僅是銀子的問題啊”尚海波接著路一鳴的話頭,“向大帥知道的,呂將軍是定州老將,在軍中資格最老,他為了這場秋季攻勢可謂是費盡了心力,就這樣停下來,只怕他不與大帥干休,您不知道,對於呂將軍,我們大帥那可是禮讓三分啊”
“我知道,我知道”向顯鶴心知肚明對方肯定是要藉機敲竹槓了,但此時的他已什麼也顧不得了,不就是想多要點銀子嗎,我給。“讓定州放棄準備如此久的作戰行動,我們復州當然會予以補償的。這樣吧,我再出五十萬兩,讓李帥勞軍,呂將軍有怨言,李帥不妨多給一點銀子,想必呂將軍也就不會多說什麼了。”
一眨眼工夫,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到手,眼下正被銀子折磨得夜不能寐的路一鳴已是喜上眉梢,這一下可就能大大緩解定州的財政危機了,大帥賺錢的注意雖好,但這銀子卻是不能馬上到手的,需要時間來宣傳推廣啊,但復州這銀子可是立馬便能到手。
“既樣向大帥如此豪爽,願意補償我們定州的損失,在大帥面前,我們倒是可以為您進言,只不過大帥最後怎麼決定,可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這樣吧,向大帥,您先在驛館裡住下來,我們馬上派上去上林裡請大帥回來如何?”
“好的,好的,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向顯鶴一迭聲地答應道。
而此時,聲稱到了上林裡視察的李清正悠閒地躺在大帥府的花園中,嗅著花香,喝著美酒,坐在他身側的清風正笑著將剝好的葡萄一顆顆喂到他的嘴裡。
“這幾天四處奔波,辛苦你了。”李清愛惜了摸了摸清風的臉龐,“你瞧瞧,這都曬得有些黑了。”
清風笑道:“將軍,這是清風的本份,何來辛苦一說,再說了,您不是說過我以前臉色過於蒼白了,曬黑一點不是更好。”
李清哈哈一笑,“白一點好,白一點好。”
清風替李清將酒杯倒滿,“想必向胖子這個時候都急得要上火了,也不知尚先生和路大人這竹槓敲得如何?”
“放心吧,尚先生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這一次不把向胖子生生擠出幾桶油來,他怎肯罷休?”李清笑道。
聽到李清如此信任尚海波,清風目光閃爍,微微一笑,卻不作聲。
鍾靜突然快步走了過來,向二人行了一禮,跟著清風久了,對於大帥與小姐的親暱行為,她已是做到了視而不見,看著清風道:“小姐,定州大帥向顯鶴到了統計調查司衙門,要見小姐您。”
清風訝然道:“他去見我?有什麼事?”
李清大笑:“還能有什麼事,找你撞木鐘唄,想讓你給我吹吹枕頭風,清風,你敲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