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倒是唐虎,看來只能在我身邊當親衛了。”
“是,將軍,我會努力去學習。”
“嗯,這才對,人要有向上的慾望,這個世界還真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一刀,如果我們不努力,那蕭遠山的今日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明天,你不想你家將軍也落到他如今的田地吧?”李清笑道。
兩人聊著些閒話,談到當年李清剛剛將他們這一批人接受到手中時的情景,都不由大笑起來,“我記得你當年抱著我的大腿,大喊大人不要殺我們,我的傷不重,很快便會好的,其實當時你的傷真的挺重,我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都活了過來,還變成了如今威風凜凜的傢伙。”
楊一刀難得的臉皮紅了起來,“也是我和虎子命好,要不是碰上大人,換一個人來,只怕我們的骨頭都快要爛了。”
“這是你們的命,也是我的運!”李清低聲道:“一刀,你信命麼?”
“我信!”楊一刀毫不猶豫地道。“以前有個算命先生曾給我算過命,說我是當將軍的料,當初還讓鄉鄰們好一頓笑話,說我一個殺豬佬,居然也想當將軍,當真是白日做夢,可我後來真的從了軍,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我不信命了,認為那個算命先生真是胡說,沒有他那翻話,也許我不會從軍,但當我碰上將軍,跟在將軍身邊一步步走到現在的時候,我又信命了,將軍,您剛剛也說,我快要當將軍了。”
“是啊,命,真是一個玄妙的東西。”李清喃喃地道,“但是一刀,我告訴你,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這也是支撐我一路走來最大的動力。”
“將軍,您是天上星宿下凡,與我們自是不同,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我們卻要依靠您。”楊一刀恭敬地道。
李清哧的一聲笑,星宿下凡,要是自己真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楊一刀,這個沉穩的漢子會認為自己瘋了在說胡話呢,還是馬上拔腳飛奔?
腦子裡反覆臆想著楊一刀可能的種種反應,李清樂不可支。也罷,讓下屬對自己存有一份敬畏不是一件壞事。
耳邊突然傳來悠悠的蕭聲,李清大奇,“一刀,我們參將府還有人會吹蕭?”
楊一刀側耳聽了聽,笑道:“大人,不是我們參將府,是隔壁統計調查司的司長清風大人在吹蕭。清風大人的蕭吹得極好,怎麼,大人不知道麼?”
李清搖搖頭,“從未聽她吹過啊!”兩人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清風的蕭音,楊一刀卻仍不忘不時舀起熱水,沿著李清的脊背倒下去。
“一刀,你說假如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怎麼做呢?”李清忽然問道。
楊一刀一愕,不知道將軍怎麼忽然問到這麼一個問題,想了半天,才道:“那要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這還有什麼區別麼?”李清好奇地問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文人騷客,說不定會寫篇文章,賦一首詩來表達情意,而像我們這樣的大老粗就簡單了,直接找人上門提親,答應就娶過來,不答應拉倒。”
李清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老婆就是這麼找過來的?”
楊一刀不好意思地道:“我可不是這樣的,我是爹媽給說好了的。”
李清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道:“一刀,要是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怎麼辦?”
楊一刀哈的一聲,很是奇怪地道:“大人,以您今天的地位,您的年齡,您的才能,您的相貌,看上了那位姑娘還不是那女子天大的福分,這還用多說嗎?你要是自己不好意思親自去說,隨便找個媒人上門,那對那女子來說,還不是喜從天降嗎?大人,是不是您看上那位姑娘了,我們可以找尚先生作伐啊,尚先生那一張嘴可是好生了得。”
李清苦笑道:“要是這個女人不喜歡我,或者因為某種原因不答應我呢?”
楊一刀張大了嘴,愣了半晌,才道:“將軍,這可能嗎?”
李清忽地惱了起來,問道:“為什麼不可能,一刀,你就說我該怎麼辦,你老婆也娶了,女兒也生了,對付女人總不會沒有辦法吧?”
楊一刀呆了半晌,才伸伸舌頭,“將軍,我還真沒想過這事,不過照我說,咱是武人,那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直截了當,你喜不喜歡我,肯不肯嫁我,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嫁我,問個清楚明白再說不行嗎?”
李清霍地一下從水裡站了起來,帶起的水花濺了楊一刀一身,“你說得太對了,就是要問個明明白白才行。”從澡盆裡跨出來,匆匆套上衣衫,趿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