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重要到,讓他不去查十五年前的事。
京中的訊息秦寂言從來沒有隱瞞顧千城,他知道的事顧千城都知道,看到顧千城愁眉苦臉為他擔心,秦寂言心裡歡喜,可又捨不得讓顧千城擔心,便給她解釋了兩句。
“我們在西胡的訊息瞞不住,現在讓皇上知曉對我有利無害。”
“你確定無害嗎?皇上他這麼寵著五皇子,不是打壓你的意思嗎?”顧千城不像秦寂言那麼輕鬆。
她原本以為秦寂言那麼高調去西胡,是事先做了周全的安排,不會讓老皇帝起疑,結果……
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老皇帝不僅起疑了,還因此事厭棄上秦寂言。
“我現在不在京中,他打不打壓我有什麼用?”秦寂言拎起茶壺給顧千城倒了一杯水,“喝杯茶,別為這種小事著急。”
“這並不是小事。”茶水已經涼了,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顧千城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了。
反倒是秦寂言,一點也不在乎入口的茶水有多難喝,慢悠悠的品著,喝完一杯茶才不疾不徐的道:“對我來說不算是大事,皇上的榮寵並不能代表全部。趙王和周王失了帝心,可他們依舊是手握重權的親王,就連皇上輕易也動不得他們。”
說到後面,秦寂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在京中從不與朝中官員接觸,更不拉幫結派,皇上就是再厭棄我,也對我造成不了一絲影響。”
朝中的大臣不會因為他得皇帝寵愛,就全部站在他這邊,自然也不會因為皇上的厭棄,就紛紛站到五皇子那邊。
見顧千城仍舊不解,秦寂言閉上眼,輕嘆口氣道:“千城,你可知我親奶奶的孃家,當年有多大的權勢?”
“半壁江山?”對先太子外祖家,顧千城還真不知道,因為先太子的事在京城幾乎沒有人提起,顧千城也不會刻意去查。
“半壁江山雖然誇張了點可也差不多,我太外祖姓柴,當年柴家手握大秦三分之一的兵馬,可謂是權傾朝野。皇爺爺能坐上皇位,和柴家的支援有莫大的關係,當年要沒有柴家的支援,他根本坐不上皇位。”
“可是,柴家權勢再大,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顧千城嘆息一聲,給秦寂言潑了一盆冷水,“功高震主、權傾朝野,要不取而代之最終只能覆滅,柴家是最好的例子。”哪怕柴家是皇上登位的功臣。
“你說得對,有權傾朝野的實力,如果不懂得激流勇退,最終只會落得九族皆滅的下場,當年我父王他……太心軟了。”所以最後死的人就是他父王。
秦寂言閉上眼,眼角似有淚珠滑落,“千城,我從不將希望放在皇爺爺對我的榮寵上,皇家沒有父子,沒有祖孫,只有權利之爭,我不能心軟也不敢心軟。”一旦他心軟,就有可能慘敗,到時候不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有下場。
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皇上對他的愧疚,鞏固自己的勢力;也能毫不愧疚的哄騙皇上。
“我明白了,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顧千城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就算全天下人都不認可,還有我認可你。”
“有你這句話,我便沒有後顧之憂。”秦寂言語氣輕柔,可目光堅定,“千城,……”正想再說什麼,可馬車卻猛地往前一栽,嘎吱一聲了停下來。
“啊……”顧千城沒有防備,險些栽了出去,幸虧秦寂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顧千城。
顧千城回彈,撞向秦寂言,將秦寂言撞倒,兩人同時摔在馬車裡,“出什麼事了?”
車伕沒有回答,只有兵器相交的聲音
秦寂言反應極快的抱起顧千城,“呆在馬車裡別動,我下去看看。”
秦寂言開啟車門,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殿下,是山匪。”暗衛見到秦寂言出來,忙說道。
山匪人數眾多,而他們只有六人,一時有些吃力。
“山匪?”秦寂言看到面前人數眾多,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山匪”們,一臉嘲諷。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山匪。最主要,他更沒有見過,一上來不是打劫錢財,而是提刀殺人的“山匪”。
“留一個活口。”秦寂言不用想也知道,這必是他幾位皇叔的手筆,只是具體是哪位,卻是不好說。
留一個活口,帶回去送給他的皇爺爺,想必皇爺爺會很“高興”。
暗衛還沒有應是,就聽到“山匪”狂妄的道:“好大的口氣,來我們的地盤還想敢大言不慚的要活口,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