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
他不喜歡景炎把顧千城當成所有物的口氣,這樣的口氣讓人厭惡。
景炎渾不在意,繼續挑釁道:“怎麼?只是說說你就不滿?那她與似錦的五年之約呢?你就不怕五年後,她嫁進封家。”
“本宮的事,不需要你擔心。”秦寂言斜了景炎一眼,“你管好自己。”
說完,便縱身一躍,從塔頂跳下……了
“說走就走?”景炎喊了一聲,卻沒追上前。
追上了又如何?
他頂多和秦寂言打個平手,留不住人不說,自己還要累個半死,簡直是得不償失。
秦寂言走後,景炎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塔頂站了半晌,才按原路折回城內。
與自己的屬下碰頭後,景炎第一件要問的事,自然是焦向笛與顧家三叔的下落。
沒有意外,人被救走了!
“什麼人動的手?”
“不認識,領頭的人屬下沒有見過,武功十分高,不在主子您之下。”來人單膝跪在地上,背挺的筆直,完全沒有因任務失敗而惶恐不安。
他們盡了十分力,任務失敗不是他們失職無能,而是對手太強。
“秦寂言手上還有這等高手?難怪敢孤身一人潛入江南。”景炎抬頭看著遠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
“把訊息守牢,別讓人知道他們二人不在江南。你現在的任務是負責看守顧千城,不許她見任何人,聽明白了嗎?”
有得必有失,秦寂言把焦向笛和顧三叔帶走了,就別再想見顧千城。
總不能,事事都如秦寂言的願吧?
景炎交待完這話,轉身朝景園走去,走到主院,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留雲苑,不想他還未踏進院子,就看到院外的石桌旁坐了一個人。
景炎嚇了一跳,上前兩步,才看清了誰坐在那,不由得驚呼一句:“顧千城?”不是睡了的人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呢?
他這是被顧千城耍了嗎?
不對,明擺著被顧千城耍了的人是秦寂言。
莫名的,景炎心情好了不少。
“他走了嗎?”顧千城起身,示意景炎坐下。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可景炎卻聽明白了,“你知道的還真多。”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顧千城嘴角一扯,似笑非笑。
“我並沒有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是真的沒有想到,要是想到了,秦寂言今晚不會走得這麼順利。
他可沒有忘記七夕夜那晚,秦寂言是怎麼逼他的……
“早與晚對景莊主來說有區別嗎?”顧千城坐了下來,看著景炎,柔和月色照在她的臉上,眼中的神情似比平時柔和幾許,讓景炎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備。
許是月色太美,許是今晚受了刺激,景炎沒有與顧千城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道:“千城,你想知道什麼?”
他不想和顧千城玩心計,太累。
“他走了嗎?”顧千城再次問起景炎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而這個問題讓景炎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你就這麼關心他?為了他委屈自己留下來不說,特意在這裡等我,也是為了問他的生死?”
“我並不委屈,我在這裡好吃好喝,為什麼要離開?至於關心他的生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顧千城似看不到景炎的怒火,一再挑釁道。
景炎臉上的笑一僵,隨即又無事人一般問道:“如果我不說呢?”
“我三叔呢?”顧千城臉上神情不變,只是換了一個問題。
“問完秦寂言又問你三叔,你關心的人還真多。”顧千城難道不知,這個時候問一句他的安危,再問其他的事情,他什麼都會說嗎?
不,顧千城知道,清楚的知道只要她肯用美人計,他十有**會上當,可就是不肯用。
真正是叫人窩火。
“好吧,不問我三叔,承意還好嗎?”顧千城無視景炎的怒火,繼續問道。
“想知道?好呀,求我!”景炎臉上帶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事實上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不會回答顧千城的問題,哪怕顧千城求也沒有用。
“用不著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顧千城起身,笑容滿面的朝景炎道謝,“多謝景莊主解惑。”
“你……總是這麼讓人討厭。”景炎並不意外顧千城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此時出現在這裡,就代表秦寂言平安走了,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