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中那些同僚也只是冷嘲熱諷了她,並不說緣由,如今韓夫人直接說出同那些同僚一樣的觀感,晏亭卻並不作答,卿玦拿著半截方天畫戟逼著她的時候,也只是一瞬,她甚至來不及做出防備,即便所有的人都覺得那樣的美人該是和女子一般的嬌柔,可晏亭卻明白,那等身手,即便是她這個自幼當男人養的女子都遠不及,更何況是尋常女子,可她並不想替卿玦和韓夫人解釋什麼,像韓夫人這等身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韓夫人倒也沒真想讓晏亭應了她的話,須臾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人的?”
晏亭挑挑眉峰,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竟不想說卿玦是蒼雙鶴告訴她的,眼睛一轉,緩聲答道:“大王上朝心不在焉,西鼎侯等人出口相逼,流雲一時啞口,不想西鼎侯竟搬出父親的名望加以嘲諷,流雲也忘記從哪裡聽來了這人,便脫口說了出來,不想大王真允了。”
說罷暗暗觀察韓夫人的表情,那韓夫人也只是垂眼靜聽著,見晏亭答完,輕嘆口氣,當真像個慈母般輕說道:“你如今是代表著晏府出入王宮,但凡做事不能意氣用事,盛康巴不得你出了紕漏,一旦你處處受制於人,晏府在朝中也便算徹底垮了,你且記住,今後若有不知之事,便先不要應答,回返來問了我再說。”
晏亭輕聲應道:“是,流雲記下了。”
見晏亭答得恭敬,韓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你先回去,一旦生變,我自會想辦法應付,總之我們晏家決不能讓盛康那個小人佔了上風便是。”
晏亭心中自然歡喜,讓韓夫人去對付盛康,她坐收漁人之利,實在是件歡愉的事情,面上也露出笑容道:“流雲多謝母親照應。”
韓夫人淡淡的掃了一眼晏亭的表情,輕緩道:“我也只能盡力為之,日後晏家還是要靠你撐著的,你且記住,做事別總擅作主張便好。”
晏亭點頭,隨後韓夫人只說自己想再和晏家的祖上說些話,晏亭也便識趣的行禮退下了。
她這頭前腳才邁出了祠堂,晏杵隨後便從偏堂走了進來,出聲問道:“母親,流雲實不知悔改,您為何還要對他和顏悅色,理應給他些教訓,讓他明白,這晏家到底是誰說了算,不然他日後會更加的目中無人。”
韓夫人怒斥道:“杵兒,在晏家的列祖列宗前面,你怎能如此失了分寸。”
晏杵一愣,才想說些什麼,便瞧見韓夫人向祠堂門口望去,晏杵隨即瞭然,幾步迴轉,待確定晏亭已經走遠後才輕聲說道:“母親,流雲他……”
韓夫人顰眉道:“杵兒,你一向比你兄長有腦子,如今這是怎麼了,竟也昏頭了,你兄長今日之事是做錯了,聚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晏府門外說些晏家如今的不是,這不是給自己臉上抹黑麼,如此自然落人口實,即便流雲不教訓了他,等這事過去了,我也會教訓了他的。”
晏杵極力辯駁道:“可是母親是不會向流雲一樣下手那麼狠的。”
韓夫人點頭道:“這事我自然會記在心上,可這仇不是現在能報的,晏亭不是你爹,陰業那老鬼防護的好,對流雲的秉性喜歡我是一無所知,如今也只能順著她來,畢竟晏府現在離不得他!”
“難道就不能換一個聽話些的人來承了爹爹的位置麼?”
“睿王已經見過流雲,你讓我如何換得,此事是你父親動作快,沒給我反應的時間,再者現在流雲竟出了這等紕漏,成了朝中笑談,就算我們想換,想必盛康也不會允許的,你心中有個數,你兄長心思太淺,今後點著他點,你和他都不要和流雲正面接觸,流雲有我防著就好,此人頗有心計,你二人別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晏杵恨然道:“受那麼個乳臭未乾小子的悶氣,兄長心中自是不平,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韓夫人笑道:“虞國匹夫已經動手,天下風雲即將變幻,忍一時之氣,方能成就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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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柴安知錯
走出宗祠,晏亭已是頭痛欲裂,本想著快些回房休息,不想晏忠和柴安卻堵在了她的房門外,一站一跪著兩個人,讓晏亭無法視而不見。
站著的是晏忠,他自然明白晏亭此刻的難受,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失魂落魄的柴安,左右為難的杵在了那裡。
跪著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