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雙鶴聽見妾草雅的話,回過頭去,晏亭的身影已經沒入林子深處,遍尋不到了,淺笑搖頭,輕緩道:“若然她當真會覺得不舒服,倒也不錯。”
萱草雅癟癟嘴。甕聲甕氣的說著:“流雲真倒黴,被你盯上了。”
蒼雙鶴緩聲道:“莫不如說是我被她套住了。”
萱草雅斜著眼睛睨了一陣蒼雙鶴,隨即彈跳的離開蒼雙鶴的懷抱,伸手快速的拍打著身上的衣衫,好像那衣服上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一般,一邊拍一邊碎碎的唸叨著:“還好還好,是被流雲瞧見了,方才倒是忘記了師兄不是個女人了,這般抱在一起,若是被勝乙瞧見了,還以為我跟你不清不楚呢,此舉甚損我冰清玉潔的名譽,實在要不得啊!”
蒼雙鶴看著萱草雅來神一般的舉動,隨即笑了起來,不甚在意的說道:“勝乙不會做那等無謂的猜忌,他經了那麼多是非之後,懂得用心去看的,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時至今日,還想瞞著他麼,你機會不多了,若是再不說,等到事情堆到眼前的那一日被勝乙知道了,他那性子,恐怕不會輕易遂了你的心願的。”
萱草雅站直了身子,臉上表情難得的嚴肅,不過嘴角勾起了自己的笑,點頭道:“他那人的秉性我是瞭解的,師兄不也算計先與晏亭將這夫妻做實成了麼,我跟在師兄身邊那麼多年,這點還是學得明白的,稍後我便同他坦白,若然可以,我希望師兄和流雲今夜便給我當個證人,我要與勝乙拜堂,這樣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基於責任,他也不可能丟開我了。”
蒼雙鶴笑著點頭,“不同師父說一聲了?”
萱草雅這回兒自信的笑了起來,“早先我便已經給師父去了信,那之後便將生米煮成了熟飯了,這次只是定個名分,我自小便長在巫山,當你與師父如我至親,因此這婚姻之事,你們有權給我做個見證。將來到了我娘面前,她也說不出個旁的來。”
蒼雙鶴徐緩道:“先把與勝乙的婚事坐實了,是害怕勝乙將來對你卻步,還是害怕你娘不認這門婚姻?”
萱草雅癟癟嘴,憤憤道:“我便知道師兄什麼都知道,何必事事都要說個明白,讓我倍覺尷尬?”
再之後,蒼雙鶴搖頭不語。
點頭,兩個人背道而行,蒼雙鶴自然是追著晏亭離開的方向行走,萱草雅卻是去尋曾勝乙了,其實她有十全的把握曾勝乙不管聽見了什麼都會娶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這個是她一直期待的,自然,也是一個聯絡……
桃花潭邊,晏亭手豐捏著根桃花枝,無意識的撥弄著幽靜的碧水,她喜歡這樣的思考,喜歡的久了就成了一種習慣。
蒼雙鶴站在遠處,看著一手執著桃花枝撥水,另一手曲起支在自己的膝頭撐著下巴,眼神遊離的樣子,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初見,一樣的畫面,愈發的勾心,搖頭輕嘆,他當真輸給她了,先承認愛上的那個便是輸了的那個——這個天塵子同他說過的,他也認下了。
“在想什麼?”
緩步來到晏亭身後,輕柔的出聲,得了晏亭一句不經腦的回話:“想你。 ”
蒼雙鶴隨即笑了起來,“我也想你。”
這一句把晏亭驚了起來,站起來轉身就向另一邊走去,被蒼雙鶴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輕緩道:“可有不舒服的感覺?”
晏亭心頭一顫,想來他這莫名的一句定是問先前她見了的那一幕,即便心裡頭是不舒服的,卻還要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語調也儘量的輕鬆,笑道:“沒有,我很好。”
卻不想聽見她這話之後,蒼雙鶴接著又來了一句:“那我就一直這樣抱著了。”
晏亭差點想咬自己的舌頭,說來繞去,又被蒼雙鶴給算計了。才想著要不要掙扎的時候,蒼雙鶴卻不再繞彎子,直接說道:“今晚他二人要拜堂。”
心中的煩躁好像一瞬間就解除了,可隨即想想又湧上幾分不解,忘記了原來設想的掙扎,貼在蒼雙鶴懷中,斜著眼睛睨著他,狐疑道:“莫不是生出了什麼枝節,因此這般的草率?”
看著晏亭的表情,蒼雙鶴朗然笑道:“你也發現她決定的草率了,既然你我已是夫妻,她的事情我也不瞞著你,是生出枝節了。”
“怎的?”
“她娘遣人接她回去。”
聽了蒼雙鶴這話,晏亭愈發的不解,喃喃道:“她不是在巫山長大的麼?”
蒼雙鶴回道:“你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晏亭頓了一下,隨後問道:“那她是……”
“波斯女王唯一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