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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儘管知道蒼雙鶴做事的周全,可晏亭還是感覺不安,因此格外的託人留心了恬歌的下落,蒼雙鶴到底怎麼辦到的那個時候晏亭沒心思問,如今想問,可讓人已經不在身邊了,每每想到,心頭總是一陣強過一陣的失落。

以前總要惱他怨他,可如今任她馳騁的大梁城裡沒有了他的存在,好像一切都乏味了,他使她鬥志昂揚,沒了動力,哪還能昂揚……原來蒼雙鶴走了比卿玦走了之後更令晏亭難受,他們在她面前,她的思緒受他們的影響,他們不在之後,靜下心思才能看得透徹,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晏痕才那麼肯定她是愛著蒼雙鶴的吧!

不管到底是怎樣的情感,她首先還是要保全了自己,因此託人去問恬歌的時候,也帶上了技巧,只是說與恬歌有過一夜之緣,如今算是知道了‘舊相好’的存在,這心底就跟長了草似的,總也惦著,倒也不求能與睿王爭些什麼,只要如道恬歌如今就好。

幾個各不相交的人帶回的訊息都是那個恬歌不識好歹,惹了大王不悅,被關迸了一處私密的地方,至於在哪裡,卻是沒人知道的。

恬歌能令睿王不悅,自然不可能是她有什麼驚天的本事,大概只是沒讓睿王得了個滿意的答案罷了,因此晏亭漸漸的放了心,如今才敢如此坦然的站在睿王面前,可聽著睿王曖昧不明的話,晏亭心頭又開始湧出不安,畢竟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攥著呢,怎敢斷然恬歌會不會受不住睿王的折磨,把她就給賣了求得安寧呢!

蒼雙鶴在的時候,晏亭就常常走神,蒼雙鶴離開之後,晏亭走神的情況更加的明顯,即便如今面對著的是睿王,晏亭竟然就這麼思度了起來,久久未曾回答了睿王的疑問。

睿王這幾日心情極好,即便晏亭站在他面前失神了,他也不惱,只是唇角勾笑的打量著晏亭垂著的眉目,愈看愈是覺得晏亭比先前順眼了許多。

萱草雅站在晏亭身後百無聊賴,四下張望著,久久沒聽見他們二人的聲音,才轉過頭去看看情況,見睿王正‘奸笑’的打量著晏亭,好像黃鼠狼見了雞一般,只差口水沒流出來了,頓時覺得有危險逼近,倒也不顧所謂的禮教,上前一步,裝作沒站穩的樣子直撞上晏亭的後背,差點將晏亭撞倒。

晏亭趔趄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並不回頭去惱萱草雅的‘莽撞’,抬頭看著睿王,知道這是萱草雅在提醒了她,對睿王尷尬的扯著笑,機械的聲音恭敬道:“大王恕罪,方才聽見大王說女子是有不同的,臣便想起了內子,竟想得失神了,實在是……”

睿王聽著晏亭說起了自己的夫人,嘴角的笑頃刻凝結,大婚那日鼓山之上翩然起舞的女子他敢肯定絕非是姒塔,卻也不會是尋常之流,總感覺那身影看著熟悉,事後問過幾個上了年歲的宮人,許多皆說初看之時竟吃了一驚,以為自己見到了盈姬,而與盈姬有最直接的關係的就是晏亭。

雖然睿王總覺得這樣的聯想有些荒謬,可再看卿玦與晏亭在一起的情況,又覺得好像一切又明瞭了,許多人都當卿玦有斷袖之癖.可睿王知道卿玦沒有!

那是一種比對付盛康還要刺激的感覺,可生出希望之後又有些抓心的痛苦,總是幻想著那個女子便是晏亭,固執的覺得盈姬不會養出難看的孩子,所以第一次見到晏亭的時候,莫大的失望,因此睿王賞晏亭最好的補藥……比他最寵愛的姬妃用得還要好,總覺得大概是長在荒郊野地,沒有好生保養的關係,只要補好,晏亭也能長得受看些的。

然而經過大婚之夜,那等期待竟在一夜之間膨脹到令睿王夜不能寐,天下第一美女的王后,多麼引人遐想,若換做從前的他,早已經迫不急待的壓在身下了,可大婚之夜他竟留在了自己的寢宮,就那麼對著盈姬的畫像枯坐了一夜……不過晏亭已經有了子嗣,且傳說晏亭和其夫人相處甚是融洽,又在尋到了據說當初曾因為和晏亭私處過而被晏亭潛人送走的妓子恬歌,可恬歌也只是說晏亭不喜歡她,咬死了說晏亭就是個男人,令睿王原本升騰出的幻想一點點瓦解。

那一晚他賢良淑德的新王后趙娥黛知道了他的沉悶,差人來請了他四五次,睿王吃了許多酒水之後順了趙娥黛的意,幸了她,即便知道她是個處子,可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

雖然看上去醉了,可腦子卻愈加的請晰,他看得見趙娥黛極痛苦咬牙卻堅持著不肯出聲的表情,這樣的女子當王后最恰當不過,且處處附和姬氏選後的標準,可是睿王伏在她身上的時候卻不覺得快樂,待到一切靜寂之後,空虛的感覺更甚。

她是他的後,他卻在雲雨之後起身離去,那個屈意承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