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細作?”
“晏亭,你敢對本公妻無禮?”
晏亭悠哉的踱步到韓夫人身前,大笑道:“你十八年前動手的時候就該想到這點,那個時候你沒除了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索命,你欠我孃的,我要加倍討回來!”
韓夫人瑟縮了一下身子,晏亭冷哼一聲,揮手道:“關起來。”
聽晏亭的話,韓夫人突然瘋了般的上前就要抓晏亭,卿玦眨眼之間就衝了上來,條件反射的抬腿一腳便把韓夫人踢飛了出去,隨即摔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然後緩緩的躺了下去。
卿玦鎖了眉頭掃了一眼韓夫人,晏亭轉身對韓夫人露出那口在面板下顯得愈加白潤的貝齒,奸計得逞般笑道:“害人者終害己,怨不得我。”
第九十五章 不該管的事情
涼風習習,正是日落月未出之時,梧桐樹下,素雅的竹榻上靠著一個淡紫的身影,一手捻著紫玉,一手擒著竹簡。
竹榻前立著個瘦高的男子,穿著粗布胡服,略凌亂的發,拎著厚重的玉首劍,微微垂著頭,他不出聲,靠在竹榻上的紫色身影也不看他,儘管天色黯淡,卻依舊悠然的盯著手中的竹簡。
半晌,拎著玉首劍的瘦高身影終究嘆息一聲,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今日上大夫設計捉拿晏杵,並未讓屬下隨行,韓夫人被其逼急,衝動上前,是卿玦護其周全。”
聽曾勝乙說了心思,蒼雙鶴放下手中的竹簡,略略抬眼看了看曾勝乙,淡笑道:“有些不適了?”
曾勝乙連連搖頭:“沒,只是弱水死後,上大夫似乎和以前完全的不同了,屬下怕他會影響了先生的佈局!”
蒼雙鶴依舊淡笑:“殊途同歸,何來影響之說?”
曾勝乙臉上顯出一抹尷尬,支吾了半晌,找不到介面的由頭,想了想還是轉開了話題,“晏府之事,先生真的不打算過問了麼,韓夫人此番是疏忽大意才被晏亭所擒,可那初南公子卻不是個可以輕視的人物。”
聽曾勝乙的疑惑,蒼雙鶴站起了身子,那竹簡還放在竹榻上,可淺紫的挺拔身影卻沿著小徑向後方的臥房中走去。
曾勝乙見蒼雙鶴已經抬步走了,頓了一下隨即快步追了過去,待到近了,聽蒼雙鶴平靜的說著:“家仇當報,換做是你,可願鶴插手此事?”
腳下的步伐頓了一下,曾勝乙也淺淺的笑了起來,“先生總是想得如此周到。”
“只是不想做些吃力不討好的混事罷了。”
即便蒼雙鶴如是說法,曾勝乙還是未曾變一變臉上的微笑,亦步亦趨的跟著,隨即又想到了另外一點,收了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先生,晏老上大夫已經犧牲了許多,可瞧著此番情景,小上大夫怕是不會放過晏霍和晏杵了,兄弟相殘到還好說一些,可老上大夫畢竟重情重義,又怎能坐視自己的一雙骨肉就這麼犧牲了,此事實在棘手。”
靜默了片刻,蒼雙鶴微微收了聲音的柔和,略沉聲道:“韓夫人極其喜歡初南,你可知緣由?”
“不知。”
得了這個意料中的回答,蒼雙鶴接著說了起來:“初南的親孃舅也姓晏,乃南褚大將軍,此人與韓夫人關係匪淺。”
曾勝乙一愣,略有些遲疑的問著:“此人屬下也知,晏毋庸,與當年芶惑齊名的猛將,後來芶惑貪圖享樂。可晏毋庸卻毫不鬆懈,一旦大央與南褚正式開戰,此人必將成為我大央的勁敵,先生說他與韓夫人……”
盯著蒼雙鶴挺拔的背影,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鮮明瞭起來,須臾聽見蒼雙鶴一如既往的平淡聲調道:“即便晏亭當真手刃了晏霍與晏杵兩兄弟,也斷不會背上弒兄的罵名。”
聽聞此言,曾勝乙臉上略沾上了一抹喜氣,轉過彎路,在蒼雙鶴休息的院子前,老遠便瞧見了別夕,不同的是今日的別夕笑達眼底,看了讓曾勝乙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別夕聽見了蒼雙鶴的腳步聲,老遠便躬身道:“先生。”
蒼雙鶴點了點頭,“今日感覺可還好些?”
十分開懷的笑道:“別夕覺得再過不久或許就可以換用旁的藥了。”
“極好。”
聽他二人你來我往,曾勝乙突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
番別夕,見他面色紅潤,並不像生病了,略一沉思便明白緣由,拔高了聲調道:“莫不是你想要醫這雙眼了?”
喊過之後才有些赧然的看著蒼雙鶴道:“屬下失禮。”
蒼雙鶴淺笑不語,那廂別夕沉